听书 - 太子弃我如敝履?我认皇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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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珩刚踏进王府后门,耳朵就支棱了一下。

后边院墙根儿那块儿,一声闷响,像是啥东西砸地上了,听着就不对劲。

他心里咯噔一下,没惊动府里护卫,自个儿悄没声地就往后院摸去。

月亮被云遮了大半,院里黑黢黢的。

洛珩眼力好,刚转过回廊的角,就跟一双眼睛对上了。

那眼神儿,冷得跟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带着一股子亡命徒的狠劲儿,死死钉在他身上。

墙角阴影里,蜷着个人。

一身粗布衣裳,破破烂烂,被血浸得发黑,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后背上一道口子咧着,皮肉翻卷,看着就瘆人。

脸上也挂了彩,灰土混着血污,但那双眼睛——琉璃色,空洞里透着狠厉——

洛珩一眼就认出来了。

“操……”

洛珩心里暗骂一声,还真是她!

那个被太子当破抹布扔了、正被血衣卫满城追杀的东宫第一刀——银碧!

这娘们儿够能跑的,追杀的迷了路,翻墙翻到他汉王府后院来了!

银碧显然也认出了洛珩。

那一瞬间,她握紧了手里仅剩的半截短匕,身子绷得像拉满的弓,杀意“噌”地就冒出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银碧姑娘,”洛珩没退,反而往前挪了小半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玩味儿,“太子都这么对你了,把你当条没用的狗一样到处追杀,你还想着替他干活儿,杀我?”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银碧心窝子上。

她那股子不管不顾的杀意,明显滞了一下。

洛珩趁热打铁,眼神坦荡地看着她:“说实话,我对你这身功夫,一直眼馋得很。太子不要你了,把你往死路上逼。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干,我洛珩在这儿拍胸脯保证,绝不亏待你!今天,我保你平安。等你伤养好了,是去是留,你自己拿主意。我要是皱下眉头,拦你一下,我他妈跟你姓!”

说完,洛珩根本不等银碧反应,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银碧整个人都懵了。

脑子嗡嗡的。

他…他就这么走过来了?

不怕我给他一刀?

他凭什么信我?就不怕我反手捅死他?

可现实摆在眼前。

拒绝?

她现在这鬼样子,别说杀洛珩,连这院子都爬不出去。

外面全是太子派来要她命的血衣卫,被他们抓住,万两黄金的悬赏下,自己绝对死得透透的,连全尸都留不下。

留?

跟洛珩?

这个她之前奉命要杀的目标?

这个太子恨之入骨的仇人?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身上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失血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所有的疑虑和屈辱。

就在洛珩的手快要碰到她胳膊的时候,银碧紧绷的身体,像根绷到极限又突然松开的弦,“噗通”一声,彻底软倒下去,手里的断匕也“当啷”掉在地上。

那双冷冰冰的琉璃眼,合上了。

“算你识相。”

洛珩嘀咕一句,弯腰,一点不嫌弃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入手冰凉,轻飘飘的没几两肉,跟个破布娃娃似的。

他没走正路,专挑僻静小道,七拐八绕,避开府里巡逻的护卫,把人抱进了一处位置偏僻、平时堆放杂物的空厢房。

这地方,除了定期打扫的下人,鬼都不来。

把人小心放到还算干净的土炕上,洛珩转身就出去,低声喊来自己绝对信得过的心腹管家。

“李忠,别声张!立刻!去把张老头儿给我请来!就说我练功岔了气,内伤!让他带上最好的金疮药和治内伤的药!要快!从后门进!”

李忠是府里的老人精了,一看世子爷这架势,再看那紧闭的房门,心里门儿清,啥也没问,麻溜儿地就去了。

没过多久,一个须发皆白、背着药箱的老头儿,被李忠从后门悄悄领了进来。

老头儿姓张,是汉王府养了多年的老供奉,医术精湛,嘴巴也严实得很。

进了屋,张老头儿一看炕上那血葫芦似的人,眉头就皱成了疙瘩。

再仔细一瞅那伤口,还有那失血过多的脸色,老头儿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世子爷,这伤…可不像练功岔气啊!下手太狠了!刀口淬过东西,阴毒!背上那刀差点就砍断脊梁骨了!内腑也震得不轻!”

“别废话,能救活不?”

洛珩没解释伤怎么来的,直接问结果。

“死不了!”张老头儿也不含糊,一边麻利地打开药箱,拿出锋利的小刀、银针、药瓶药罐,一边指挥李忠打热水,“就是得遭大罪!这伤,没个把月下不了地!得亏遇上老头子我了,换别人,够呛!”

“行,人交给你了,用最好的药!给我把她这条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洛珩松了口气,又加了一句,“嘴严实点,今天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老头子明白!”

张老头儿点点头,开始专心处理那狰狞的伤口。清洗、剜去腐肉、上药、包扎…动作又快又稳。

洛珩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心里盘算着这烫手山芋接下来咋整。

正琢磨着呢,前院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还夹杂着兵甲碰撞的铿锵声。

“来了!”

洛珩眼神一冷。血衣卫的狗鼻子够灵的!

他示意李忠留在这儿盯着,自己整了整衣袍,脸上瞬间挂起那副混不吝的纨绔表情,晃晃悠悠地就往前院走。

刚走到通往前院的月亮门,就看见一队人高马大、穿着刺眼猩红劲装、脸上戴着狰狞鬼面具的家伙,正被王府的亲卫拦在二门外。

领头那个,身材魁梧,眼神跟毒蛇似的,正是血衣卫的统领,绰号“血狼”的那个。

“吵吵什么?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洛珩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地走过去,“哟?这不是血狼统领吗?什么风把您这尊杀神吹到我汉王府来了?咋的,太子爷又想请我喝茶了?”

血狼见正主来了,抱了抱拳,声音嘶哑,透着股公事公办的冰冷:“见过世子。深夜打扰,实属无奈。奉太子殿下钧令,追捕一名朝廷重犯。此獠穷凶极恶,重伤我等数名兄弟,逃窜至此附近便失去了踪迹。下官担心此獠狗急跳墙,潜入贵府,惊扰了世子安危,故特来搜查,还请世子行个方便。”

“重犯?女人?”

洛珩眉毛一挑,装模作样地左右看看,“长啥样?漂亮不?要是个美人儿,本世子倒是乐意帮你们找找。”

血狼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强压着火气:“回世子,确系一名女子,身着青衣,身负重伤,形容狼狈,绝非善类!世子若见过,还请告知,此乃朝廷要犯!”

“朝廷要犯?”洛珩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嘲讽,“血狼,你他妈跟我开玩笑呢?你瞅瞅我这汉王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墙高得鸟都飞不过去!你当这是你家后院菜市场呢?谁他妈想进就能进?还朝廷要犯?你意思是本世子这王府,跟筛子似的,啥阿猫阿狗都能钻进来?还是说,你血衣卫想进来搜搜,看看本世子有没有窝藏朝廷钦犯啊?嗯?”

他最后那个“嗯”字,拖长了调子,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死死盯着血狼。

血狼被他这连珠炮似的反问怼得气息一窒。汉王府的戒备森严,他当然知道。

硬闯?

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别说太子现在处境微妙,就算太子全盛时期,硬闯一位实权亲王的府邸,那也是找死!

更别说眼前这位世子爷,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加心狠手辣,刚宰了王家嫡孙的主儿!

“下官…下官绝无此意!”

血狼赶紧低头,姿态放得更低,“下官只是职责所在,也是为了世子的安全着想!既然那要犯不在贵府,想必是逃往别处了。下官这就带人去别处搜寻,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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