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我在修仙界万古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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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大坤南域,紫荆山徐氏族地。

紫竹林河畔,月华如纱,雾气氤氲,宛若一处人间仙境。

袅袅琴音在竹林内萦绕,好似山涧幽泉流淌。

初时空旷清越,让人心旷神怡。到了后半段,琴音渐渐凄凉哀婉,竹林里仿佛北风呼啸,雪花飘落。

竹林亭台内。

徐清歌跪坐焦尾古琴前,素手轻拨银色丝弦,美眸微闭,眼尾的淡红泪痣,在月光下平添几分清艳。

她一袭天蓝广袖裙,发间斜插一支青鸾衔月簪,如墨的青丝挽起,勾勒出优美如初雪的颈部线条。

“何人!”

徐清歌陡然睁眼,琴音中断,清冷目光扫过竹林外。

素手一划琴弦,几道弧形音波光霞,扫向百丈外的山丘。

“轰”的一声。

山石开裂,尘埃中飞出一名放荡不羁的锦衣青年,手中折扇一挥,水墨光影流转,将几道琴音光霞吸收化解。

“清歌仙子莫要误伤!”

锦衣青年白面如敷粉,眉毛入鬓,眼底泛着一丝淡淡青黑,薄唇勾起玩味笑意。

“这曲《沧浪曲》似乎经过改编,听得蔡某心旌摇曳,如痴如醉……”

收起折扇,蔡麟大摇大摆,直奔徐清歌所在的竹林亭台。

“蔡公子不请自来,擅闯小女子静修道场。这可是坤州七大古老世家‘蔡氏’的为客之道?”

徐清歌秀眉凝起,语气不善的质问。

作为徐氏最年轻,且唯一的结丹女修。

徐清歌日常弹琴、静修的紫竹林,在家族外围的偏僻之地。

平日里,族内修士未得允许,不敢打扰清歌长老的清静。

“哈哈!徐仙子此言未免太见外了!”

“徐家老祖与我蔡氏已达成婚约。你、我早晚是一家人,提前来清歌妹妹道场叨扰一二,有何不可?”

蔡麟大大咧咧坐在亭子里,目光肆无忌惮的由下至上,欣赏这位闻名周边、琴技超绝的徐才女。

“婚约——”

徐清歌玉容失色,难以置信的样子。

锵!

抚在琴弦上的手指轻轻一颤,传来一声降调异响。

“啧啧,徐仙子心乱了!这么迫不及待与本公子结为道侣……”

望着徐清歌动容的娇颜,蔡麟语气轻佻,心头一热。

“这首《凤求凰》上古原版,蔡某花大代价寻到,今日请仙子一起品鉴。”

他慢慢靠向徐仙子,一只手探去,便要搂住这位徐家才女,共品琴曲。

很快,他手臂僵住。

蔡麟讪笑道:“徐仙子误会了!”

嗤!

一根透明弦丝出现在他脖子处,泛起冰冷锋芒,环绕咽喉一圈。

蔡麟身体僵冷,不敢动弹,老实解释道:

“家父与‘从风老祖’只是初步约定,婚约之事还需与徐氏族长商议,尚未最终确定。”

他额头渗出冷汗,生恐徐清歌一个手抖,让自己尸首分家。

……

听蔡麟言明前因后果。

徐清歌冷哼一声,广袖轻挥,收起诡异的透明弦丝。

所谓达成婚约,不过是蔡家公子的诳语。

只是,徐清歌眉宇间隐隐浮现忧虑。

蔡麟作为来客,能轻松抵达她的静修场所,至少是部分家族高层的默许。

古世家蔡氏,在大坤地位超然,几千年前曾是七大古世家之首,诞生过一位元婴大修士!

尽管蔡氏后来没落了,可在七大世家中,仍处于中游位置。

蔡麟乃是古世家蔡氏的直系血脉,其资质、秉性完全与少主之位无缘。

不过,对徐氏家族这个层次的修仙势力而言,蔡麟仍属于地位高高在上的古世家公子。

如果能与之联姻,无论家族长辈,还是那位脱离徐家好几百年的“从风老祖”,都乐于促成此事。

哪怕蔡麟在外臭名昭著,纵情声色,典型渣男一个。

更是有小道传闻:蔡麟修习合欢宗的秘法,残害过不少宗门、家族的美貌女修。

作为徐氏这一代最有潜力的真丹修士,徐清歌与蔡麟有几面之缘,对其发自内心的厌恶,敬而远之。

如果与此子联姻,她未来的修仙道途,将命运叵测。

“……从风老祖?”

忽然,紫竹林里响起一个男子的疑惑声。

……

什么人!

徐清歌凛然,回望后方竹林。

她音律一道达到通灵之境,周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感应。

方才蔡麟只是靠近紫竹林偷听,就被她察觉到。

而那神秘男子,似乎在竹林里待了不少时间,她竟然毫无察觉。

“何人躲在林中?鬼鬼祟祟!”

蔡麟手中折扇一振,目光凌厉,神识扫向竹林深处。

在他眼中,徐清歌属于自己预定的女人。后者的静修之地居然藏着一个男人,岂可容忍。

在二人的感官中。

竹林深处,最粗壮的一根古竹前。

一位青衫男子伫立,神色缅怀,手掌触摸千年古竹上的纹理。

察觉此人的存在,徐情歌、蔡麟面色微变,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在青衫男子身上,二人感应不到任何法力波动。

若非其人肉眼可见,恐怕会被当成空气。

能做到这一点,眼下这位青衫男子,至少是结丹后期修为。

“那是‘玄祖’曾经栽种过的紫荆竹!”

徐清歌心中一动,定睛打量林中神秘出现的青衫男子。

男子身形俊伟,温润如玉,夹杂银白的发丝随风而动,气度高渺沧桑。那双深邃悠远的眸子,仿佛穿梭了千百度岁月。

徐清歌芳心莫名一颤。

有生之年首次见到这等气度超拔的男子,仿佛画卷中走出的仙人。

陆长安目光从千年古竹上收回。

这根古竹,曾是他前世为第一任妻子所栽。

后来,一些妻妾也在此地居住。

不知过了多久,至少有大几百年,如今长成了一片紫竹林。

“敢问前辈——”

徐清歌口唇干涩,刚出言询问,就被对方打断。

“徐家丫头,某家且问你!”

陆长安目光转向徐清歌,淡淡问道:

“你们刚才提及的‘从风老祖’是何人,全名如何称呼。”

“回前辈!从风老祖便是徐从风,外界修士口中的从风真君。”

徐清歌恭敬应答。

“徐从风?”

陆长安不由讶异。

在自己去世后,徐氏家族的后人这么成器,居然诞生了一位元婴修士?

可是,他观徐氏族地的气象,还不如当年自己在的时候。

徐从风这个名字,他前世记忆中没什么印象。

当然,也不排除后面出生的子嗣,有人中龙凤,诞生一位元婴真君。

“徐从风既是徐氏老祖,为何不在族地坐镇?”

陆长安察觉端倪。

族地还是三阶上品灵脉,相比他执掌徐家时几乎没有变化。

没有四阶灵脉,自然不会有元婴修士在此常驻了。

“这,从风老祖的情况比较特殊……”

徐清歌面露难色。

这涉及徐氏家族很多年前的隐秘丑闻,不足为外人道。

“徐从风……其最初的名字可是徐小枫?”

陆长安灵光一闪,从久远尘封的记忆中,找到一个答案。

徐小枫!

徐清歌俏脸凝沉,没有否认。

从风老祖至少活了大几百年,一般人不知道其最初名字。

极少数人知道,也不敢提及真君小名,这乃是修仙界的忌讳!

她作为家族结丹长老,看过最原始的族谱,因而知道老祖的最初名讳。

陆长安无需推算,从徐清歌的反应得到答案。

果然是这个白眼狼!

陆长安心头冷笑,又问道:

“徐小枫曾是徐家的地灵根天才,后来与徐氏家族断绝了关系。如今又为何成为你徐家的老祖?”

回忆前世。

徐家好不容易诞生一位地灵根天才,家族不惜代价供应资源,将徐小枫送到大坤十大宗门之一的“乘风宗”。

进宗门后,徐小枫理所当然的索取,后来成功结丹,拜在乘风宗的元婴真君门下。

再往后,家族能给予的支持很有限。

徐小枫渐渐疏远,斩断了与家族的关系。

甚至在家族面临危难,向其求助时,徐小枫闭关不出,连族人的面都不肯见。

如此薄情寡义之辈,最终竟成为徐氏家族史上第一位元婴修士!

……

“从风老祖活了大几百年,应是念及旧情,这才与我族联系,重新认祖归宗。”

“数年前,老祖出手,解决了我徐氏一次危机。”

徐清歌意识到,这位青衫男子对紫荆山徐家很了解,其辈分、修为难以揣测。

她只能中规中矩的应答。

“敢问前辈怎么称呼,可是与我徐家祖上有渊源?”

徐清歌福了一礼,恭敬询问。

“某家姓项,与徐氏祖上的结丹真人是好友。如今从外地回来,一切物是人非。”

陆长安感叹一声。

重回前世的大坤,他没使用徐玄的面貌形象,否则可能露馅。

“原来如此……”

徐清歌若有所思,当即以晚辈身份,亲自招待:

“前辈请坐!小女子之前失礼不周,还望海涵。稍后清歌带您去见族长。”

徐清歌执礼甚恭,为陆长安端茶倒水,来回之间香风宜人。

作为徐家最年轻的结丹修士,闻名周边的音律才女,徐清歌素来孤芳,曲高和寡。

今日如此放低姿态,招待一位陌生男子,足以让外人大跌眼镜。

蔡麟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吃味。

身为古世家蔡氏的嫡系公子,他对徐清歌一见倾心。央求父亲好久,与从风老祖交涉,才争取到谈婚论嫁的机会。

然而,徐清歌矜持清高,对他态度冷淡,不假辞色。

此刻,徐清歌尊敬招待青衫男子,后者也是温文尔雅,学识渊博。

双方有问有答,郎才女貌,都没有理会蔡麟。

蔡麟陷入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身为古世家的骄纵公子,他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心头无名火起。

只是,青衫男子法力深不可测,至少是结丹后期修为。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强忍怒火,暂时没有发作。

“清歌姑娘,原来是尚义的曾孙……”

经过短暂的交流,陆长安从血脉族谱里,梳理出徐清歌的辈分。

“项前辈认识小女子的曾祖父?”

徐清歌神采奕奕。

只是片刻交谈,她被青衫男子的风采、谈吐折服。

就连音律一道,这位前辈也见解颇深,三言两语让她获益匪浅,灵光乍现。

她有种人生初遇知音的美妙感。

“嗯,徐尚义当年虽然只是筑基修士,项某对其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陆长安颔首道。

徐尚义,乃是他的玄孙!

嗯?

这时,陆长安感觉不对劲。

片刻的交谈,徐清歌望向他的美眸,流转波光溢彩,似乎有些好感、崇拜。

咳,这可不行!

“按辈分,你可是本真君的曾曾……曾孙女!”

得知此女是自己前世血脉的N代孙女,陆长安表情严肃起来,交谈不再温润谦逊。

他板起脸,瞥了一眼花花公子的蔡麟,不悦的苛责道:

“身为徐家子孙,须得洁身自好,莫要与那些乌烟瘴气的人来往。”

陆长安此言是训责徐清歌。

但落到蔡麟耳中分为难听,脸色涨红,很是难堪。

“是,前辈!”

徐清歌有点懵,下意识应和。

这位前辈刚刚还温文尔雅、赏心悦目,让她引为知己。

怎么一转眼,就如同族内的古板长辈。

……

“姓项的!你人前显圣、故弄玄虚也就罢了,蔡某不曾计较。可你胆敢污蔑我蔡氏古世家,那就大错特错——”

蔡麟忍无可忍,怒声呵斥。

闻言,徐清歌面色一变,眸中隐含担忧。

蔡麟扣了一顶大帽子!

将私人间的言语冲突,上升为古世家的名誉立场。

只要有古世家的名义在背后撑场,纵然青衫男子是元婴真君,蔡麟也不用畏惧。

“滚!”

陆长安正眼都没看他,冷哼一声。

轰!

蔡麟只觉闷雷贯耳,心神巨震。

全身气血法力欲要炸裂,仿佛一条泥鳅被通天巨手按在原地。

“不……前辈饶命……”

他恐慌无比,竭力挣扎,但意识冰冷浑噩,陷入无尽的深渊黑暗。

强烈的死亡直觉涌来!

“一个日薄西山的古世家,仅有的那些底蕴,早晚被你们这种孽畜败光。”

淡淡的讥诮声,仿佛从遥远时空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

蔡麟从死亡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七窍流血,躺在紫竹林的亭阁里。

徐清歌、神秘青衫男子,都已不见踪影。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的保命玉坠。

只见,玉坠上的三颗水晶,皆已黯淡碎裂。

蔡麟心头震骇,全身惊出冷汗。

那保命玉坠上的三颗水晶,理论上可以抵挡三次元婴修士的攻击。

方才那青衫男子,也没见怎么出手,竟让他三张保命符当场报销!

……

紫荆山上空。

徐清歌驾驭一只精巧青色飞舟,带陆长安飞往家族重地。

陆长安伫立甲板上,俯瞰下方地形轮廓熟悉的徐氏族地。

所过之处,时而带来亲切感;但至少数百年时光过去,看不到一个熟悉的故人。

“前辈,您不怕得罪蔡氏古世家?”

徐清歌手上掐诀,灵光辉映,身姿翩然轻灵。

陆长安哑然。

这位曾曾……曾孙女还不放心,想试探自己的实力层次。

诚然,大坤七大古世家之一的蔡氏,对寻常元婴修士也是招惹不起的庞然巨物。

大坤修仙界,世家、宗门并列。

七大世家、十大宗门,是大坤最强的十几个顶级修仙势力。

其中,七大世家传承最悠久。

那些强大世家,在坤州血脉分支众多,通过联姻,渗透大大小小的宗门势力。

位居上游者,或许能与大宇皇室媲美。

不过,大坤与大青相仿,都是普通的州界。

没有元婴大修士的主宰时代,千峰竞秀、群魔乱舞。

“小丫头放心吧!”

“就冲你一声前辈,项某看在故人情面,会让你拥有自主姻缘,不受外力侵扰。”

陆长安负手而立,老气横秋的道。

“谢前辈主持公道。”

徐清歌嘴角轻扬,甜笑嫣然,又屈身一礼。

她眼含流波,又试探道:

“晚辈忘记问,项前辈与徐氏哪位祖上是好友?”

陆长安看了她一眼,笑而不答。

“一定是玄祖!”

徐清歌想了想,猜测道。

“哦?为何是玄祖?”

陆长安前世名为徐玄,在其去世后,徐氏家族将其尊为“玄祖”。

徐清歌肃然起敬,正色道:

“玄祖是我徐氏家族历史上最关键的一位结丹真人,是他披荆斩棘,将最初一个小家族带领到前所未有的鼎盛,即使现在也没能超越。玄祖在历代结丹祖上中,实力神通数一数二,他广结好友,勇闯秘境,同时为家族繁衍了众多血脉分支……”

陆长安听的津津有味,这位N代孙女由衷的马屁,拍得内心一阵舒坦。

……

“清歌,深夜来访有何事,还带来一个外人?”

临近家族禁地的祖祠,苍老的声音传来。

祖祠门口。

一位三寸白须、老态龙钟的布衣老者,拄着拐杖走出来。

“阁下……”

徐氏老族长“徐镇东”,看到徐清歌身旁的青衫男子。

他神情一阵恍惚,浑浊的老眼微微瞪大。

老族长揉了揉眼睛,看到这位法力莫测的青衫男子,隐隐感觉有些眼熟。

不是外貌长相,而是形神气质。

“徐安南与你是何关系?”

陆长安也觉这位老祖眼熟,与前世托付的曾孙辈徐氏族长有几分相似。

“徐安南是在下祖父。”

老族长与徐清歌对视一眼。

尽管没有传音交流,但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有所猜测。

对这位看不清深浅的青衫男子,老族长不敢有任何怠慢。

“前辈怎么称呼?”

“这位是项前辈,与我徐氏祖上有渊源……”

徐清歌主动介绍,简略说了下前面发生的事。

得知老族长的身份。

陆长安打量了一下,这位算是他的直系曾曾……孙子!

“项某能否进入祖祠,给当年老友上一炷灵香。”

陆长安没有多余寒暄,直接提出要求。

进入祖祠,他便能一览徐氏过往几百年历史,卜卦未来风水运势。

徐氏族长摇头道:“徐氏家规,祖祠重地,禁止外人踏入!”

陆长安怔了一下,这还是他当年参与编纂的族规之一。

祖祠重地,供奉先祖烈辈的灵位,享受家族后辈弟子的瞻仰和香火。

到了重要节日,还会举办祭祀。

“真的不能进?”

陆长安眯着眼,面色不快。

若有若无的真君灵压,让老族长呼吸沉重,背脊愈发佝偻。

他咬牙道:“不能进。”

“好吧。”

陆长安无奈摇头,收起真君灵压。

话音刚落。

唰!

青衫身影从祖祠门口凭空消失。

“不好族长!他闯进祖祠了……”

徐清歌急声道。

徐氏家规,祖祠重地,禁止外人踏入。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进了祖祠?”

老族长无动于衷,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项前辈速度太快,清歌确实没看到。”

徐清歌想了下,抿唇笑道。

老族长取出一卷族谱,其上除了辈分名目,还有些重要祖辈的画像。

直至一位青衫儒雅中年的画像。

老族长手指停顿,仔细端详起来。

“玄祖的画像。”

徐清歌一眼认出来,正是家族祖辈里自己最崇拜的那位。

“咦!刚才那位项前辈,与玄祖一样身着青衫。不过,二者的长相完全不同。”

……

徐氏祖祠。

陆长安步伐平缓,渐渐来到殿宇深处。

越往里走,他脚步越慢。

时而看到熟悉的名讳,浮现前世子孙后人的面孔。

终于,抵达祖祠最深处。

在位置最高的第一排灵位上。

【徐氏玄祖徐玄真人之位】

陆长安看到“玄祖”的牌位,背后墙壁上刻绘着一位白须老者的抽象画像。

在修仙家族,祖祠有仙凡地位之别。

这里修仙徐家的祖祠,只收录修仙者,

排位的顺序,以辈分、修为、家族贡献综合而定。

因此,前世徐玄即便辈分不算最高,也放在第一排。

摆放的地位,仅次于徐氏开山老祖,以及晋升元婴期的从风老祖。

从风老祖回归前,原本是玄祖与开山老祖并列,位于最中间。

按理说,从风老祖人还没死,在祖祠不应该有牌位。

“这个白眼狼!人都没有死,居然提前霸占祖祠的第一位!”

陆长安愠怒,挥掌一拍。

啪!

从风老祖的牌位炸裂,飘起一缕缕青烟。

“贼子!胆敢破坏本座的风水牌位——”

飘散的青烟中,隐隐涌动真君的威压气息,传来一阵怒吼声。

陆长安负手而立,横眉冷目。

按照辈分算,徐从风这个白眼狼,也是他前世的曾孙。

……

与此同时。

乘风宗,真君洞府。

十六盏油灯环绕的法台中心。

面容枯槁、身披深绿蟠纹法袍的徐从风,陡然睁开眼睛,凹陷的眼窝里,双眼阴郁,宛若幽冷鬼火。

“徐氏后人,胆大包天!”

从风老祖震怒,额头青筋浮现,周围灯盏摇曳,明灭不定。

年少时,他加入乘风宗,后来与家族疏远,划清了界限。

只有如此,他才被乘风宗真正当成嫡系培养。

后攀附上元婴长老的孙女,结为道侣。

如今成了老牌元婴真君,不用顾忌那么多,重新与家族取得联系。

念及旧情,只是一方面。

他晋升元婴期后,感觉自身达到极限,气运不济。

后得一位卜卦风水师的指点,说他与家族血脉斩断联系,坏了风水气运。

若能得到家族后人供奉,或许有改善。

修仙界在世的元婴老祖,在后辈祖祠留下风水牌位,也并非个例。

“与蔡氏的婚约要尽快敲定!本座正好回族一趟,倒要看看,是族内哪个孽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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