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默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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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桌子,放香炉符纸,忙活了半晌,终于收拾妥当,那几个年轻弟子排成两列,将老道迎上法坛,开始作法。

阿音和君影都好奇的跑出去看,繆铮没什么兴趣,又歪在藤椅里打起瞌睡来。

外面声势浩大,隐隐能听到那道士在念咒语,“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六甲六丁,闻我关名,不得留停,迎祥降福,永镇龙神,急急如律令……”

繆铮半闭着眼睛,感觉到前面有人影移动,到了自己跟前站定,然后响起一声。

“铮儿。”

声若清泉,沁人心肺。

繆铮唰的睁开眼睛,看着含笑而立的秦长遇,“你怎么来了?”

“看热闹,”秦长遇坦然的往旁边一坐,真的盯着那些道士看起来。

繆铮满腹疑惑,却也不想多猜,又闭上了眼睛。

一室静逸,两人沉默无言。

老道长进来时,繆铮已经昏昏欲睡,他领着那帮弟子神神叨叨的转了一圈,停在屋子中间。

缪铮盯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那老道挥了挥拂尘,嘴里念叨了几句,突然直直朝着她走来。

缪铮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珠子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就是不看他,可他却是一步不停,目标相当明确,到了繆铮跟前站定,又念叨了几句,扬手朝她撒了把香灰。

缪铮被呛的咳了几声,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面向老道,“你……”

“噗……”

刚开口就被他喷了一脸的水,缪铮有些懵,听见老道说:“施主身上唳气太重,阴虚体盛,易招恶鬼,贫道尊天君之命赐以琼浆圣药,此后必当娴雅淑德,化厉为柔,安康祥和……”

还未说完便有仆人压低的笑声响起,秦长遇也是忍俊不禁的看她。

缪铮缓缓摸了把脸,手上全是黑的,这才回过神来,吼了声,“阿音!”

君影和阿音在外面看小道士舞剑,并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突然听到这声吼,都有些奇怪,便一起进去了。

君影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进去一眼便看到秦长遇极力忍着笑,一张脸憋的通红,再看缪铮,灰头土脸,狼狈不已,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你,你这样,太像李二娘家的傻闺女了,哈哈,我一会带你去看看,简直一模一样,不对,比她还傻,哈哈。”

整个王府只有她一人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打趣缪铮,平日里也都是在私底下,这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仆人的面,她自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仆人们更是因为她这句话笑成一团。

阿音也不例外,笑了几声见她脸色愈来愈沉,虽然满脸黑灰看不出来,但能感觉到,忙上前帮她擦了擦,同时吩咐小会去打水。

等那张脸清理干净,露出清丽的五官,仆人们的笑立即神奇的止住了。

缪铮缓缓环视了一圈,像是要将他们都记下,视线落在秦长遇身上时,顿了顿,竟然哼了声。

君影幸灾乐祸的对秦长遇道:“师兄,我觉得你的情况有些不妙呀。”

“我也觉得。”

“你怎么就没忍住笑了呢?”

“你不也没忍住?”

“我们俩能一样吗?”

“恩,我比你重要。”

“……”

两人正在低声交流感想,王喜打外头走了进来,神情凝重,“郡主,方才道长在各屋作法时发现了一样东西。”

“什么?”

王叔没回答,只是脸色又沉了几分。

缪铮眉头一挑,“走,去看看。”

一帮人跟着到了个小屋子,里面还算干净,床榻整齐,窗几明亮。

缪铮扫视一圈,看向地上的包袱,已经被打开,里面装着几件衣物,都是普通的粗布麻衣,其中有一件被翻了出来,灰色的衣角不知粘了什么东西,变作了暗褐色,隐隐有些腥臭。

君影上前看了眼,神色微拢,“铮姐姐,是血。”

繆铮面无表情,“这谁的屋子?”

“回郡主,是顾大娘的。”

繆铮没听说过这个人,王喜忙又接道:“郡主大婚在即,府里人手不够,她是前几日才招来的。”

缪铮盯着那明显的男式麻衣,虽说穷苦人家都是一件衣服家里人换着穿,但那上面的血,那么多,绝不会是一般划伤磕伤所致。

“她人呢?”

“她今日不当值,想是出去了。”

缪铮转身往外走,“东西交给京兆府,将人带到偏厅来。”

“是,郡主。”

太阳快落山时,顾大娘才被押着带了回来,在这之前,京兆府已经传来消息,那件衣服是前几日死了的通缉犯的。

繆铮看着跪在底下的妇人,缓缓开口。

“你是什么人?”

妇人抿着唇不吭声,只将头深深埋着。

缪铮面容冷峻,手指缓缓叩着桌面,屋里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仆人们都是见识过她的手段的,此刻虽不是对着他们,却也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妇人更是胆颤心惊,面如土色,那一声声敲击桌子的声音就像重锤打在他心上,每一下都是重若千钧。。

“京兆府的人可没我这么有耐心,”繆铮改扣为拍,啪的一声,“说!”

妇人身子明显的颤了下,却仍是牙关紧咬。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繆铮轻飘飘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谁?为何混入我府上?”

妇人眼神慌乱,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繆铮盯着她,“不说?来人,上刑……”

“饶命,”妇人吓得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饶命,郡主饶命,我说,我说……”

王喜示意围上来的仆人都退下,繆铮缓缓抿了口茶,“说吧。”

妇人深深埋着头,肩头微抖,像是受了极大惊吓,“民妇,民妇想请郡主,查清我儿的冤案。”

繆铮有些讶异,一念闪过,“你儿子,是那个被杀的通缉犯?”

“是,”妇人抬起头,“除了这里,民妇不知还能去哪,郡主,民妇是罪人,可民妇的儿子是无辜的。”

繆铮眉头微簇,“与那幅画有关?从头说来,不得隐瞒。”

“是,”妇人揩了揩眼角,颤着声道:“民妇名唤笙红,原是先皇成贵妃的宫女……”

“难怪我觉得你眼熟……”君影失声喊了出来。

繆铮咳了声,她赶紧收回话头,神色微慌,好在没有外人在,否则光凭这一句,便足以惹来不少麻烦。

民妇被她一打岔,低着头半晌又不吭声了。

繆铮抿了口茶,淡淡提醒她,“继续说。”

“君影长公主殁了后,娘娘痛不欲生,郁郁寡欢,身子一日比一日差,脾气也很暴躁,渐渐被皇上不喜,临去前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是她托我将画交给南阳王妃,”妇人说到这顿住了,迟迟不敢再继续。

“你将画私藏了,”繆铮睨着她,“当年我随母亲入宫参加娘娘葬礼时并未见过你。”

妇人头更低了,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听到她声音颤得越发厉害,“娘娘殁了后,民妇便被分到了浣衣局,王妃和郡主进宫时,民妇根本没机会见到,后来到年纪放出宫,想过去南郡,可是路途遥远,民妇实在力不从心,便,便一直将画在身边放着,郡主,民妇不是故意私藏的,还请郡主恕罪。”

繆铮心思微动,后宫中的明争暗斗她岂会不知,这妇人好歹是成贵妃的贴身侍女,就算是主子死了重新分配,也万万不会被扔到浣衣局那种卑微之地,想来多半是有人暗中捣鬼。

妇人见她不说话,重重磕起头来,“郡主,娘娘的东西民妇万万不敢私自处置的,小儿他并不知情,只以为是我的嫁妆,所以才偷了去卖想换点钱,没想到被下了狱,民妇,民妇百口莫辩,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流放,郡主,他不是个坏孩子,逃跑回来只是想看看我,谁知道,谁知道就这么死了,民妇就这一个儿子,死的不明不白的,民妇不甘心啊,可又不知该去找谁,郡主,求您看在民妇曾伺候过贵妃娘娘的份上,帮帮民妇吧。”

繆铮神色稍缓,略带惊奇道:“府尹大人不是已经查清,他是被屋顶掉下来的砖瓦所伤,怪只怪他倒霉。”

“不可能!”妇人斩钉截铁道:“我儿子给我托梦,他是被人害死的,郡主,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妇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涕泪横流,身子猛烈颤抖,突然软软倒了下去,王喜得到繆铮示意,忙命人将她抬走。

托梦之说没有什么说服力,但繆铮却是真的想查,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古怪,而且牵涉到了成贵妃,她直觉没有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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