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侯府主母要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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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薿挺着肚子,带着孩子们去看热闹。

郡主和崔氏也在旁边。

几个孩子直直的跪成一排,挺壮观的。

沙棠晃了晃郡主的手,“为什么罚父亲?”

郡主笑着答:“你父亲做错了事。”

孩子们懵懂,但是已经隐约明白,做错了事情,会被罚。

现在还是这么想,等到林骥的鞭子抽下去,她们就不答应了。

“能不能不要打父亲?”

沙棠心疼他父亲。

莫忍却说:“做错了事情,就是该罚的。”

莫忍莫嗔性格多少受了她们父亲影响。

萧薿看的摇头。

林骥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连林清桐那种受惯了伤的,都没忍住闷哼出声。

萧薿问女孩儿们:“怕不怕?”

女孩儿们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好怕的?家中练武场常有人互相殴打,从小看到大,并不觉得可怕。

再说了,朝阳姑姑从小就玩鞭子,现在不过是鞭子打木头人,变成了鞭子打爹而已。

清桂和清洛站在一旁,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感觉这么爽?

林骥一个也没轻饶过。

挨个抽了鞭子,林骥走到他们前面,席地而坐。

认真的看着他们说:“我年纪大了,总有顾不到家里的时候。”

“你们又好像不大争气。”

“自己的妻女都不知道上心,你们等着谁上心?”

“你们的母亲吗?看来是你们母亲把你们给惯坏了。”

“日后我要是先走了,你们还是放你们母亲一马,让她自己出去养老好了,总归也是指望不上你们。”

林清柏认错:“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想当然了。”

完全不提,当时林骥和林清桐是怎么拍着胸脯让他放心去的。

其中林清桐挨打最多,因为林清洛告状了。

他二哥连一匹马都没给他留。

别说陈玉壶了,连林骥听了都生气。

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有点飘是正常的。

所以陈玉壶跟林骥说了,让林清桐去处理一下庄家的事情,吓一吓他。

不一定有用,但是要试一试。

朝堂上事忙,没有时间给家中的孩子养伤。

林家的孩子各个都顶着鞭伤上朝。

林骥打的重,行走坐卧都拉扯伤口疼。

但是这次陈玉壶没有给他们送药。

这次是他们活该。

幸好母亲虽然不管,但是他们还有妻子。

朝堂上关于庄国公怎么处理的事情,争论不休。

庄国公活着被下狱,就放在了刑部的牢里,廖领川的眼皮子底下。

交给别人看着,皇帝都不放心。

抄家的事宜都交给了林清桐去办。

林清桂自然就在其中看了个热闹。

林清桐注意到的是,从此要被流放的女眷。

这还是皇上看在太后的份上开恩,才没让庄国公府的女眷充入教司坊。

不过大概也活不到走到流放之地的那天。

毕竟宫变那日,庄妃剑指皇后,哪怕是早有准备,皇后的宫里也还是死了一些人。

几位皇子如此轻轻放过,枉为人子。

林清桐心中都有数。

所以才带着人去抄家的时候,也并不客气,也收起了自己多余的怜悯。

林清柏同样没去当值,出现在了抄家现场。

他是怕有什么遗漏,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证据。

庄国公还有一些党羽,罪不至死,他希望能找到一些东西,让他们都死。

否则背后动手,难免被人说滥用职权,铲除异己。

还有就是,母亲交代了,不希望清桐跟这位庄二爷走的太近。

这条线埋的时间太长了,皇帝在等边关大胜,庄国公也在等一个妥善的机会。

庄国公也真的没让皇帝失望,染指军务,偷换军备。

早就有端倪了。

这老登还真能忍,一直到边关胜了,才动手。

皇帝断断续续装病,也装了许久了。

特地选在了千秋宴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是庄国公的意思,还是庄妃的意思。

庄妃因为怀有身孕,已经被囚禁在宫中,等候皇帝发落。

也是一件难缠的事儿。

林清柏细细的谋算,林清桐骑着马,在门口等候。

很快进去押人的卫兵出来,并没有带出人来。

“启禀同知,庄国公嫡系一脉的女眷,全部自缢而亡。”

林清桐的马匹不安的走动了两下。

其他官员注意到,这林家三兄弟,皆面上毫无波动。

林清柏和林清桂两个旁观的不提,林清桐这个主理,随意的晃动了一下手里的马鞭。

“叫人来,仔细验身,确认是本人再自行收敛。”

自行收敛,说的好听,大概也就是乱葬岗一扔。

涉事重的男子反而能多活几日,被关押收入牢中,轻易死不了。

林清桐话音一落,就立马有官员反对,说林清桐刻薄,不肯留个体面之类的云云。

林清桐搭理他才怪,恨不得能马鞭也抽他两下。

一箱箱被抬出来的金银珠宝,林清柏不屑一顾,他只想进书房去搜一搜。

还问身后的林清桂,“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林清桂伸手揉了揉额角,“看出来一点,没什么意思。”

林清柏笑了一下,“本来就没什么意思,你还小呢!”

林清桂笑而不语,他不小了。

他已经可以一个人守住府门,母亲已经要开始给他相看了。

林清洛的婚事早就定下了,是他老师弟弟家的女儿,陈玉壶一点没费心。

现在轮到最小的清桂了。

偌大的庄国公府,就此被摘下牌匾,从此消失。

林清桂看见庄二爷也骑着马,来到了这里,似乎是来看热闹的。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自己在府中笑一笑就算了。

当众笑,日后岂不是要被人说嘴,好歹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难免被人说凉薄。

可是庄二爷似乎毫不在意。

他骑着马,当着众人的面,在府门口走了几圈,大放厥词道:“要不是今日要看这场热闹,这门口我是踩到都嫌脏。”

“从前哥哥总说我生长于贱妇之手,日后必难有所成,对我多有侮辱。”

“姨娘总是劝我忍让,后来我立了功,大夫人又怕我难以控制,所以拿捏我娘,我年轻气盛,不肯服软。”

“最后竟连我姨娘的尸身都没找到,大夫人却好好的于梦中长逝了,真是天道不公。”

“那样的狠毒妇人,就应该被雷劈死才对,外加上这一府的女眷,个个狠毒如蛇蝎。”

“肮脏地,虎狼窝,如今可以好好的清洗一番了。”

“我姨娘的牌位,一定会在庄氏祖宗的最上面,哈哈哈……”

庄将军大笑着纵马离去,留下了一群议论纷纷的人。

林清柏似乎无意和林清桂说了一句:“庄将军苦生母之仇久矣。”

林清桂睫毛都没抖一下,“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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