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血日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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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的目光如毒蛇般锁定熊淍与岚的藏身角落。

生死关头,熊淍急中生智,用一块腐肉引开守卫恶犬,两人险死还生。

当夜,奴隶中潜藏的暗流开始涌动。

一个瘸腿的老奴隶向他们透露了山庄的致命秘密:后山乱葬岗下埋着的,并非病死的奴隶。

“他们被拖走时……眼睛还睁着!”老奴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熊淍掌心突然触到岚肩胛骨下那道旧疤:冰冷、坚硬,皮下隐隐透出诡异的青黑色脉络。

………………………………………………………………………………………………

王屠的目光,那两把毒匕首,狠狠凿穿死寂的空气,死死钉在演武场最边缘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熊淍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猛地向下一坠,几乎要冲破胸膛!血液在耳中疯狂奔涌,“轰轰”作响,盖过了一切!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每一根骨头都在无声地呐喊,几乎要本能地跳起来,将岚死死护在身后!

不行!不能动!一动就是万劫不复!

他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住那股濒临爆发的冲动!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泥土里,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手背上青筋暴突,如同盘踞的毒蛇!他强迫自己维持着和周围奴隶一样的姿势,那种被彻底驯化后的、卑微到泥土里的僵硬和麻木……只有眼角的余光,锐利如鹰隼,死死锁住高台上,那个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身影……

岚就在他的身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细微得如同寒风中,即将凋零的落叶!她死死咬住下唇,一丝鲜红的血线蜿蜒而下,衬得她惨白的脸,更加没有一丝人色!左肩下那道陈年的旧伤疤,此刻如同活了过来,在皮肤下疯狂地搏动、灼烧!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像有烧红的烙铁在里面搅动!她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舞,整个世界都在疯狂旋转、倾塌!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岚单薄的破衣,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

完了!岚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绝望的空白。那无处不在的狞笑,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王屠的目光如同无比锋利的刀锋,已经割开了她的皮肉!她甚至能想象到下一刻,那双沾满粘稠鲜血的手爪,就会破空而来,轻易地攫取她的生命!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被无限拉长,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整个演武场凝固了,连风声都似乎被冻结。所有奴隶都如同石雕木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只有高台上的王屠,如同一尊刚刚享受过血食的魔神,浑浊的黄眼珠,在死寂的广场上,缓缓扫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仪!

熊淍全身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每一寸皮肤都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微小的波动!他嗅到了风里传来的、王屠身上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属于野兽的腥臊味!

是狗!

王屠身后阴影里,那几头被精钢锁链拴着的、如同小牛犊般巨大的恶獒!它们被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极度兴奋,焦躁不安地在原地刨着爪,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危险的“呜呜”声,涎水顺着森白的獠牙,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王屠的目光依旧锁定着这片阴影,嘴角缓缓向上扯动,露出一个比刚才的狞笑更加阴森、更加笃定的弧度!他那只刚刚捏爆了反抗者心脏的右手,此刻正漫不经心地垂在身侧,五指微微屈伸,粘稠的血浆正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滴落……一滴,两滴……砸在冰冷的石台上,绽开一朵朵小小的、暗红色的花……

王屠似乎在欣赏这粘稠液体滴落的声音,又像是在享受猎物临死前,最后的恐惧煎熬!

熊淍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不能坐以待毙!王屠的迟疑不会太久!那滴落的鲜血就是催命符!他眼角的余光,飞速地扫过身侧的地面,一片狼藉,有奴隶们踩踏留下的脚印,有被丢弃的、早已腐烂发臭的烂菜叶,还有……一块不知被谁丢弃、沾满了污泥、已经半腐烂的不知名的肉块!那东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上面甚至蠕动着白色的蛆虫!

就在王屠那只滴血的手微微抬起,似乎就要指向这片阴影,下达死亡命令的危急时刻!

熊淍动了!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却又细微到了极致!借着身体向前微微佝偻、伪装成因恐惧而支撑不住的假象,他的右手闪电般向侧后方一探一抓!指尖精准地勾住了那块散发着浓烈腐臭的烂肉!粘腻滑溜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他甚至能感觉到蛆虫在指缝间蠕动!

没有丝毫犹豫!就在王屠的指尖即将抬起的一刹那间,熊淍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块腐肉朝着演武场另一侧、远离他和岚所在位置、靠近围墙阴影的角落,狠狠掷了出去!

那动作幅度极小,几乎只依靠手腕的力量,快得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一道模糊的影子!那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腐肉,在空中划出一道低低的、不起眼的抛物线……

“嗖……噗!”

腐肉落地的声音很轻,但在死寂得落针可闻的演武场上,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尤其是对嗅觉灵敏到极致的畜生而言!

“嗷呜!”

“吼!”

王屠身后,那几条早已被血腥味刺激得狂躁不已的恶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它们巨大的头颅猛地转向腐肉落地的方向,猩红的眼睛里,爆发出贪婪到极致的光芒!涎水如同小溪般流淌!巨大的力量猛地爆发,粗重的精钢锁链被它们挣得“哗啦啦”一阵暴响!锁链瞬间绷得笔直!牵拉着锁链的几名强壮护卫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力猛地向前踉跄拖拽了好几步!

“畜生!站住!”护卫们惊怒交加地呵斥着,拼命拉扯锁链。

高台上这突如其来的混乱,瞬间打破了死寂和凝重!王屠那即将点出的手指,猛地顿在半空!他浑浊的黄眼珠里,闪过一丝极度的错愕和被打断的暴怒!他猛地扭头,看向那几条疯狂挣扎咆哮、试图扑向围墙下腐肉的恶獒,以及那几个被拖得东倒西歪的护卫,脸上瞬间布满阴云!

“废物!连几条狗都看不住!”王屠的怒吼如同炸雷,瞬间盖过了恶獒的咆哮。

王屠所有的注意力,以及如同跗骨之蛆的冰冷杀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生在眼皮底下的混乱,彻底转移开了!

千钧一发!就在这混乱爆发的一霎那间,熊淍用尽全力,借着周围奴隶身体的掩护,几乎是半拖半抱着岚,如同两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身体猛地向侧后方一缩,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后方、更拥挤也更黑暗的奴隶群深处!动作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两道模糊的残影。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岚的身体软得如同面条,全靠熊淍手臂上传来的、钢铁般的力量支撑着。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任由熊淍拖着她,在散发着汗臭和绝望气息的人墙缝隙中,急速穿梭!每一次移动,左肩下的旧伤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但她知道,此刻停下就是死!

“怎么回事?那边!”混乱中,有监工头目厉声喝问,目光扫向腐肉落地的方向。

“妈的!不知道哪个杂碎扔了块臭肉!把这几个畜生馋疯了!”拉扯锁链的护卫气急败坏地吼着,用力拽着狂躁的恶犬。

“给我搜!看看谁他妈活腻了!”监工头目骂骂咧咧,带着几个人朝围墙下那片阴影走去。

火把的光晃动起来,光影交错,反而让奴隶群更深处显得更加黑暗混乱。

高台上,王屠脸色铁青,看着台下那片因恶犬骚动和监工搜查而更加混乱的奴隶群。他浑浊的黄眼珠里,方才那种精准锁定猎物的阴鸷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扰了兴致的、如同毒蛇被惊扰后的烦躁和暴戾!

他死死盯着那片混乱,特别是奴隶群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感觉……那双眼睛……那个位置……绝不会错!他王屠的直觉从未出错!但此刻,那片黑暗中,只有一片晃动的人头和模糊不清的恐惧面孔,哪里还有刚才那个让他心头一跳、激起他杀意的身影?

是错觉?还是那两只小老鼠趁乱溜了?

王屠的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一股邪火直冲顶门!他猛地一甩手,将手上尚未干涸的粘稠血浆狠狠甩在地上,发出一串沉闷的“啪嗒”声!

“一群废物!”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响彻整个演武场,“都给老子看紧了!再出岔子,老子把你们的心肝也掏出来喂狗!”

这充满血腥味的威胁,让整个广场的温度骤降!所有监工和护卫都噤若寒蝉,拼命地呵斥奴隶,加紧控制局面。搜查围墙的监工也草草了事,只当是哪个饿疯了的奴隶藏了一块臭肉,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王屠阴冷的目光,又在奴隶群深处扫视了几遍,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如同夜枭啼哭,带着浓浓的不甘和烦躁!他猛地转身,那件宽大的、绣着诡异暗纹的黑袍,在他的身后,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裹挟着一身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大步走下高台。

沉重的脚步声远去,如同擂在每一个奴隶心上的丧鼓!那无形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死亡压力,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满地冰冷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虚脱。

熊淍紧紧抱着几乎瘫软的岚,两人蜷缩在奴隶群最深处、最肮脏的角落里,身体还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紧贴在冰冷的土墙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搏命,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和精神。熊淍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仿佛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烧红的铁砂!他死死地盯着王屠消失的方向,漆黑的眼底深处,压抑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因为刚才那极致的屈辱和恐惧,燃烧得更加炽烈!那火焰冰冷而坚硬,带着焚毁一切的决绝!

岚靠在熊淍怀里,身体冰冷得像一块寒玉!肩胛骨下那道旧伤,依旧在隐隐搏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神经,带来尖锐的刺痛!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般,剧烈颤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刚才那直面死亡深渊的恐惧,几乎摧毁了她的意志!王屠那双黄浊的、如同毒蛇般的眼睛,仿佛已经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挥之不去……

演武场上,死寂终于被监工们粗暴的呵斥和皮鞭的炸响打破。奴隶们如同被驱赶的羊群,麻木地、跌跌撞撞地朝着各自劳作的区域移动……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汗臭、还有绝望的尘埃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熊淍扶着岚,艰难地站起身,混杂在移动的人流中。他的动作尽可能显得虚弱踉跄,和其他被吓破胆的奴隶没什么两样。但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却如同暴风雨前的深海,翻涌着冰冷而锐利的暗流。他敏锐地感觉到,几道带着审视意味的、如同毒蛇般冰冷黏腻的目光,正若有若无地扫过他和岚。那是王屠留下的眼线!那老狗果然没有完全放下疑心!

他不动声色,只是更加用力地支撑着岚,将头埋得更低,脚步更加虚浮。

沉重的劳役再次开始。挖矿的叮当声,抬石的号子声,监工的鞭子声,交织成九道山庄永不疲倦的死亡乐章……

熊淍被分派到最苦最累的采石场,巨大的石锤每一次砸下,都震得虎口崩裂,双臂酸痛欲折。汗水混着灰尘,在他的脸上冲刷出一道道泥沟。但他每一次挥锤,每一次喘息,都在暗中留意着岚那边的动静。

岚被分在稍远处的碎石堆旁,负责将大块石头敲碎成更小的石料。她脸色苍白得吓人,每一次举起沉重的石锤,左肩都明显地一颤,动作僵硬而迟缓。一个凶神恶煞的监工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骂骂咧咧地提着鞭子走了过去。

熊淍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那边……但全身的肌肉却再次绷紧,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风里传来的任何一丝声音。

“妈的!磨磨蹭蹭找死啊!没吃饭吗!”监工粗嘎的咒骂声传来,紧接着是皮鞭撕裂空气的尖锐爆响!

“啪!”

鞭子狠狠抽在皮肉上的闷响,清晰地传来!

熊淍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锤柄的手猛地攥紧,指关节瞬间变得惨白!一股狂暴的杀意,如同岩浆般在胸中翻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猛地抬起头!

只见岚被那狠厉的一鞭,抽得踉跄着扑倒在地,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护住头脸。但让熊淍心头猛地一沉的是,岚摔倒在地时,左肩的破衣被尖锐的石块划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那道狰狞的旧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暴露了出来!

那疤痕早已愈合,但此刻却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暗紫色!更可怕的是,疤痕周围的皮肤下,隐隐透出数道细密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深青近黑的脉络!它们在皮下微微搏动,透着一种非人的冰冷和邪异!这绝不是普通的旧伤!

监工显然也看到了这诡异的景象,他举起的第二鞭僵在了半空,脸上凶恶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愕、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不祥的东西,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呸!晦气!”监工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脸上满是嫌恶,“妈的,原来是一个有脏病的贱货!滚远点!别他妈把晦气传给别人!去!滚去后山沟那边清理废石渣!再让老子看见你磨蹭,扒了你的皮!”

监工骂骂咧咧地收起了鞭子,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转身去鞭笞其他动作稍慢的奴隶。

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拉拢被划破的衣襟,遮住那道诡异的伤疤和皮下蔓延的青黑脉络。她低着头,长长的乱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只有单薄的身体还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默默地抱起沉重的箩筐,步履蹒跚地朝着监工指的方向:山庄最偏僻荒凉的后山乱石沟走去……

熊淍强迫自己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举起沉重的石锤。

“咚!”

石锤狠狠砸在坚硬的岩石上,火星四溅!但是,熊淍的心却沉入了冰冷的谷底,比这矿坑最深处的石头还要冷,还要硬!

岚的伤……那绝不是旧伤复发那么简单!那青黑的脉络……那监工眼中的恐惧……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让他浑身发冷:药人!王府那些丧尽天良的药人实验!

难道……岚她……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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