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岁安很长一段时日被看守的极为紧密,李重宴恨不得将她揣在身上似的,除了召见大臣外其余时候都带着她。
顾岁安实在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对他吼道:“你知不知道距离产生美,你不是想让我喜欢你吗,你这样天天粘着我,我看你都看烦了,一百年都不会喜欢上你。”
李重宴听到这话气的快要吐血,他每天看到顾岁安都不会烦,反而还觉得时间不够用,他不认同什么距离产生美。
但他还是被一百年都不会喜欢上他这话威胁到了,他想让岁岁喜欢他。
在这之后李重宴终于收敛了许多。
这一日朝阳回宫看望顾岁安,两人一起坐在朝阳宫的秋千上慢慢晃荡聊天。
朝阳兴冲冲开始给顾岁安讲宫外的八卦,“岁岁,你听说了么,近日谢家和沈家要结亲了。”
谢家?沈家?
顾岁安问道:“谢昀庭和那位叫沈知意的姑娘?”
“对对对,就是他俩,你不知道,谢大公子成亲京都许多姑娘都碎了心哈哈哈。”
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也给顾岁安逗乐了。
朝阳随后巴拉巴拉给顾岁安讲了许多她宫外的趣事儿和八卦,听的顾岁安津津有味儿。
直到李重宴出现,他也不提让顾岁安跟他离开,就像个怨魂一样就坐在她俩旁边,朝阳讲话都小心翼翼了,最后承受不住来自他皇兄的死亡凝视,不顾挽留抛弃顾岁安这个闺蜜出宫离去。
气的顾岁安给了李重宴两脚。
这天天气阴沉无比,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却是谢沈两家大婚的日子。
沈知意一身喜服坐在花轿里,被盖头遮住的清丽小脸满是喜悦。
她终于如愿嫁给他了。
拜过堂后,沈知意被送入洞房。
谢昀庭一身喜服,衬得人更加白皙如玉,只是脸上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看不出有半点成婚的喜悦。
应付完宾客后,谢昀庭回到洞房。
他坐在桌子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沈知意有些按耐不住,“夫……夫君,盖头还未掀。”
谢昀庭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他起身走到沈知意旁边,拿起喜秤掀开她的盖头。
沈知意抬眼,看着眼前清冷如月的男人心一阵怦怦直跳,脸上满是羞涩。
谢昀庭却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不含情绪,“贺姑娘是你让人推入湖中的吧。”语气是陈述句。
沈知意羞涩的脸一僵,随后又如常,笑道:“夫君你说什么呢?”
“既然问出口那便是已经掌握了证据,你费劲心思嫁入谢家,那便好好做好谢府的大夫人其余的不要妄想,今日我还有事,晚点会在书房歇下,你早点休息吧。”谢昀庭淡淡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沈知意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谢昀庭远去的背影,今夜是他们洞房花烛夜,他去书房?
半晌,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她是他的妻子,他为什么这么对她!!!!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年春节,这一年李重宴不准备在宫中举办大型宴会,只是派人吩咐顾家人和王家人进宫。
春节有家人的陪伴一起过年,顾岁安很是高兴。
李重宴还派人将她喜欢去的茶楼的那位说书说的像脱口秀的女老板请进宫来说书。
女老板可能天生有些幽默细胞,顾元安和朝阳被逗的开怀大笑,顾岁安也笑意然然,太后和其他顾家人和王家人虽笑得较为收敛,但也看出来还是很开心。
李重宴一袭黑底绣金龙的华服,毛皮镶边更显尊贵,他未听什么说书,而是侧头一直看着身旁笑的极为开心的顾岁安。
夜晚,李重宴带顾岁安登上宫门高台,一朵朵烟花直冲凌霄在幽深的夜空中绽放,更吹落,星如雨,绝美又绚丽。
顾岁安一眨不眨的看着烟花,她月色大氅上围了一圈柔软的白狐毛,白皙漂亮的脸颊贴着软毛,发间簪着那只李重宴送她的白玉芙蓉簪,衬得眉乌肤白,丰神冶丽,万千娇媚。
她不经意间侧头,看到了李重宴满是情愫缱绻?的眼神,男人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眸色似点漆,看她的目光灼热的像是要将她融化。
顾岁安眼睫微微颤抖,垂了下眼眸又向天空望去,却又被李重宴从旁边抱住将她脸转回来,两人视线对上。
“浮世三千,吾只爱岁岁一人矣。”李重宴声音难得温柔,第一次说这种肉麻的话,他显然也不太适应,耳朵有些泛红,说完不等顾岁安回答李重宴便抬起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百姓江山是他的责任,这世间他唯独想要她一人。
顾岁安想挣脱,却没挣脱开,只能放任他将她抱在怀里肆意亲吻。
算了,就当被狗扑了。
绚烂的烟花下,男人高大的身躯将顾岁安紧紧抱在怀里,漂亮的凤眸闭着,炽热浓烈的深吻。
一吻毕
李重宴将顾岁安打横抱起,走下高台,穿过红墙廊庭,抱着顾岁安往龙乾宫而去,高大挺拔的帝王,紧紧拥着怀中纤细的娇躯疾步。
入了殿后,将人放到龙榻上,覆上去。
拉着她的手,“岁岁,帮朕解开腰封。”
锦袍被一件一件扔到了地面上。
月光斜斜照在窗外的树枝上,也透过窗户照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殿内满室旖旎。
年后,顾岁安终于迎来一次可以出宫的机会。
当然不是她自己出去,而是和李重宴一起。
礼部提出春分后举行春狩,众多大臣附议,帝王允。
三月初十,草长莺飞,温暖的春风拂过,驱散了许多寒气。
此次参加春狩的大臣可以携带家眷,所以往京郊行宫去的路上马车拉了很长。
被六匹马拉着的檀木镀金的车驾舆辇上,顾岁安掀开窗帘看向窗外,感觉宫外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岁岁,朕让人备好的雪茶酥,你早上没吃多少就上马车了,再吃点。”李重宴坐在一旁,身上穿着一身月色龙纹骑装,显得无比矜贵俊美,他看着扒在窗户上顾岁安提醒道。
顾岁安收回视线,她为什么没吃多少就上马车他心里没点数吗。
要不是昨夜他要得太狠她至于早上起不来吗。
顾岁安心里吐槽,嘴上却很诚实,她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拿起小桌上的雪茶酥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