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被贬幽州后,我靠盲盒系统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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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的话音在寒风中消散,但那股钢铁般的冰冷,却凝固在战场上空。

城外,黑狼部的大营彻底沸腾了。

“呜——呜——呜!”

苍凉的牛角号声被吹响,一声接一声,连绵不绝,充满了野蛮而原始的杀意。

沉闷的战鼓被擂得震天响,那声音一下下地砸在幽州城头守军的心口上,让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无数**着上身,在胸口、脸上涂抹着狼血图腾的蛮族士兵从营帐中冲出,他们高举着弯刀、骨矛、战斧,汇聚成一股黑色的洪流。

那股洪流的最前方,一面巨大的狼头大旗被高高竖起。

旗帜下,黑狼部主帅呼延灼跨坐在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他身上的重甲在火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那是干涸的血迹。

他刚刚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使者被一箭穿喉。

那支箭,不仅射杀了他的使者,更射穿了他的脸面,射穿了黑狼部在草原上的威严。

他铁青的脸庞上,肌肉在疯狂地抽搐。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直指前方那座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寂的城池。

“攻城!”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被羞辱后的暴怒。

“给我踏平那座城!把那个南人皇子的头,挂在我的旗杆上!城中,不留活口!”

“嗷!”

上万蛮兵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那声音汇聚在一起,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

战鼓声陡然急促。

黑色的潮水,开始动了。

先是缓慢的移动,随即越来越快,马蹄践踏着积雪,大地震动,轰隆作响。

数千名蛮族步卒扛着简陋的攻城梯,呐喊着,疯了一般冲向幽州城的北面城墙。

城头上,年轻的都尉张诚手心全是冷汗,他紧紧握着腰间的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看着那片黑压压涌来的人潮,喉咙发干,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身边的士兵们,有的脸色发白,有的嘴唇哆嗦,但没有一个人后退。

他们死死地抓着手中的兵器,目光都投向了那个站在最前方的身影。

姜恪。

他就站在城墙的垛口后,黑色的王袍在狂风中翻飞。

他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红,但他的神情平静得可怕。他看着那片扑面而来的死亡浪潮,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

“王爷……”张诚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们……上来了。”

姜恪没有回头看他。

“稳住。”

他只说了两个字。

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张诚狂跳的心脏瞬间安定了不少。

徐庶的身影出现在姜恪身后,他同样面色沉凝,但眼神却透着一股智珠在握的笃定。他对姜恪微微躬身。

“主公,一切准备就绪。”

姜恪点了下头。

蛮族的冲锋速度极快,转眼间,前锋已经冲到了城下百步之内,进入了弓箭的射程。

“放箭!”

张诚用尽全力,发出了第一道军令。

城头上,早已引弓待发的弓箭手们松开了手指。

“嗡!”

密集的弓弦震动声汇成一片。

数以千计的箭矢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线,然后劈头盖脸地扎进了蛮族的冲锋队列中。

冲在最前面的蛮兵顿时倒下了一大片。中箭的惨叫声,被后续人群的呐喊声瞬间淹没。他们没有停下,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前冲。

“第二轮!”

“第三轮!”

箭雨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地收割着生命,在城墙前铺下了一层薄薄的尸骸。

可蛮族的人太多了。

他们顶着箭雨,终于冲到了城墙脚下。

“搭梯子!”

蛮族的小头目们用草原话疯狂地咆哮着。

数十架简陋的攻城梯被重重地靠在了那灰白色的城墙上。梯子顶端的铁钩,死死地扣住了墙垛。

“嗷!嗷!”

蛮族士兵们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叫,争先恐后地顺着梯子向上攀爬。他们挥舞着弯刀,眼神赤红,充满了嗜血的渴望。

张诚的刀已经出鞘,他准备带人冲上去,用最原始的肉搏将敌人砍下去。

“别急。”

姜恪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拦住了冲动的张诚。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庶。

徐庶会意,走到城墙中段,举起了一面红色的小旗,然后猛地向下一挥。

“动手!”

一声令下。

城墙上,早已待命的幽州辅兵们动了。

两人一组,抬起一根根削尖了的巨木,喊着号子,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那些刚刚搭上来的攻城梯,狠狠地推了下去。

“轰!”

一架攻城梯被滚木砸中,上面的蛮兵发出一声惨叫,连人带梯子一起翻倒下去,又砸倒了下面好几个正在攀爬的同伴。

紧接着,是第二架,第三架……

更多的辅兵,则将早已准备好的,磨盘大小的礌石,抬到墙垛边,对准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推了下去。

沉重的礌石带着呼啸的风声坠落,砸进人群中,发出的不是惨叫,而是一声沉闷的,骨肉被碾成泥的“噗嗤”声。每一次坠落,都能清空一小片区域。

一个蛮族百夫长勇悍异常,他顶着箭矢,砍翻了两个幽州士兵,刚刚站稳脚跟。还没等他发出胜利的咆哮,一盆黑乎乎、冒着滚滚热气的液体就从天而降,浇了他一头一脸。

“啊!!!”

那名百夫长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

那是金汁。

煮沸了的粪尿和滚油的混合物。

滚烫的液体瞬间烫烂了他的皮肉,那股恶臭更是钻心刺骨。

他身上的铠甲在滚油下迅速升温,变成了一个烙铁。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用手去撕扯自己已经烫熟的脸皮。

他身边的蛮兵们,看到这地狱般的一幕,脸上的凶悍瞬间被恐惧所取代。

这根本不是战斗。

这是一场屠杀。

城墙,变成了一座巨大的,不断吞噬着血肉的磨坊。

滚木、礌石、金汁、箭矢……幽州城用最简单、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疯狂地收割着攻城蛮兵的生命。

城墙下,尸体越堆越高,鲜血将皑皑白雪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然后又在严寒中迅速凝固。

断裂的兵器,破碎的攻城梯,扭曲的尸骸,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画卷。

一个蛮兵侥幸地爬到了城头,他刚刚探出半个身子,一把雪亮的长矛就精准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低头看了一眼透胸而出的矛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守城的幽州士兵,在他的视野里,眼神冰冷,动作机械。

砍、刺、推。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呐喊。

他们就像一台台精密的杀戮机器,在姜恪的注视下,高效地执行着每一个命令。

最初的恐惧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混杂着复仇快感的疯狂。

他们的家就在身后。

他们的王就在身旁。

退无可退。

张诚也杀红了眼,他一刀砍掉一个爬上来的蛮兵的脑袋,滚烫的血液溅了他一脸,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用嘶哑的嗓子狂吼着:“石头!把石头运上来!快!”

一个时辰过去了。

黑狼部的第一次攻势,终于在付出了上千条人命之后,崩溃了。

“退!快退!”

蛮族的小头目们惊恐地呼喊着,残存的士兵丢下同伴的尸体,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

城头上,响起了劫后余生般的剧烈喘息声。

许多士兵脱力地靠在墙垛上,手中的兵器都快要握不住。

但当他们看到城下那片狼藉的景象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混杂着疲惫和骄傲的笑容。

他们守住了。

他们,竟然真的守住了草原上最凶悍的黑狼部的疯狂进攻。

姜恪的目光越过欢呼的士兵,投向了远处。

在蛮族大军的后方,那个骑在黑色战马上的身影,呼延灼,依然矗立在那里。

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姜恪能想象得到,那张脸,此刻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呼延灼确实快要气炸了。

他的拳头死死地攥着,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

他看着自己那些狼狈退回来的士兵,看着城墙下那片刺眼的血红,一股屈辱的怒火在他的胸膛里燃烧。

他的黑狼部,纵横草原,何曾打过如此憋屈的仗?

上千名勇士,连对方的城墙头都没摸到,就这么窝囊地死在了那些石头和滚木之下。

他死死地盯着那座灰白色的城墙。

那墙,太坚固了。

他的士兵用战斧去劈砍,只能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白点。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土墙。

“首领,”一个亲卫策马过来,声音里带着惊魂未定,“南人的城墙有古怪!我们的勇士……损失太大了。”

呼延灼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手,制止了亲卫。

他的目光从城墙,缓缓移到了城墙上那个黑色的身影上。

那个南人皇子。

从始至终,他都站在那里,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如同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

呼延灼眼中的暴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阴冷的狠厉。

他被耍了。

他以为这是一场轻松的劫掠,却一头撞上了一块铁板。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中的翻腾。

“传我命令。”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

“让勇士们后撤休整。”

“把我们的‘碎骨者’,推上来。”

亲卫听到“碎骨者”三个字,身体明显抖了一下,随即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是!”

随着呼延灼的命令,蛮族大军的后阵,几个被巨大油布覆盖着的庞然大物,开始被缓缓地推向前方。

城头上,姜恪的瞳孔微微一缩。

来了。

游戏里,黑狼部真正赖以成名的攻城利器。

投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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