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沅州少年 第三十四章,中计

听书 - 青丘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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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州城,云知意宅院中。

“知意姐,我与丫头还有事,就此别过。你大病初愈,在家好生调养,有空我们再来看你。”白秋雨与弦歌立在屋檐下,朝屋内告辞。

“慢着,阿生在信中说给你留了一件东西,我这就给你取来。”云知意转身入内,在角落翻出个破旧木盒,递过来,“你拿走吧。”

白秋雨接过小木盒,“知意姐,你好生保重。”

弦歌补了句,“知意姐,带着鬼无生的心愿好好活着。”

云知意抹去眼角的泪水,挥手道,“保重,他日有缘再见。”

“保重!”两人抱拳,转身离去。

半晌后,一名锦衣公子走入意园,他笑意盈盈,眼底却藏着几分偏执的冷芒。

云知意豁然起身,脸色大变,“你怎么来了!”

长街上,白秋雨打开木盒,一枚血色玉佩静卧其中。

正面刻小篆“亡者”二字,背面浮雕上古凶兽穷奇,狰狞欲出。

“兄长,鬼无生特意相赠,此玉必有玄机。”弦歌接过玉佩,入手冰凉,材质厚重,却未察异常。

“玄机暂放一边,当务之急是去云家,查证素袍男子所言。”白秋雨心念微动,玉佩消失于掌心盘龙戒内。

他边走边摩挲下巴,若有所思。

弦歌好奇,“兄长在想什么?是那怪僧,还是素袍男子的线索?”

“我们伪装得极好,素袍男子怎会认出我?哪个环节露了马脚?”白秋雨扫过四周,没发现异常。

“从客栈到云家别院,会不会……”

“或许。”白秋雨摇头,压下心头那个过于大胆的猜测,“罢了,查证线索要紧。”

“兄长,自观主仙逝后,你变了。”弦歌轻声道,“不像原先那么冲动,做到了谋定而后动,观主若知,定感欣慰。”

“风雨催人长。”白秋雨沉声道。

他们刚出街角,迎面撞见云家少年云峥——那个曾嗜赌成性、偷银气瘫老父的旁系子弟。

“啊。”云峥肩头被白秋雨铁钳般的手扣住,回头瞥见斗笠下的面容,骇然捂眼,“大…大哥,我没看见你,别…别杀我灭口。”

白秋雨一把将他拖入暗巷,确认无人尾随,“怎么?你也当我是邪魔外道?”

“满城风雨啊。”云峥缩着脖子嘀咕,“都说你杀人不眨眼,修炼邪功,偷盗劫掠,坏事做尽,连隔壁胖如花都遭了你的毒手。”

白秋雨脸色一沉,“谣言止于智者,你信?”

“我…我是不信,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再传下去,怕是你白秋雨这名号,都能止小儿夜啼了。”云峥苦着脸。

弦歌忍俊不禁,“兄长若真当采花贼,那胖如花怕要折了你的腰。”

白秋雨翻个白眼,正色道,“云峥,既满城风雨,帮我个忙。”他掏出一个方盒塞入云峥怀中,“交给陆怀瑾,让他替我平息谣言,再散些更离谱的流言出去,越夸张越好。”

“成。”云峥点头,“你那帮兄弟都惦着你,得空瞧瞧他们。”

“朝廷钦犯之身,不便连累故人。”白秋雨重重一拍他肩膀,“问你一事,云家近日可有生人出入?族中可有异常?”

云峥皱眉细想,“我打理产业,常出入族中,未见生人,也无异常。”

“看来,云家是非去不可了。”白秋雨低语。

“你去云家做什么?”云峥追问。

“莫问,东西务必送到。”白秋雨压低斗笠,与弦歌转身没入人群。

“哥,去哪?”弦歌问。

“先去找赵北行。”白秋雨拉着她往茗香榭走,“那家伙常去那喝茶听书,准在。”

茗香榭是沅州名茶馆,老师傅炒的茶独一份,还请了说书先生讲修行界轶事,锦衣贵人常来。

“赵二公子里面请,掌柜特意备了新茶。”小二笑着迎上去。

赵北行歪戴靛蓝冠帽,摇着竹扇,白净脸上一双细眼笑成月牙,“说书的开始了?”

“就等您呢,先生在里屋润嗓子。”

“赏。”

赵北行丢出块碎银,上了二楼,推开甲等三号包厢,里面早有个背影坐着。

“你是谁?”

“数月不见,赵公子不认我了?”背影转过来,笑得谦逊温和。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赵北行嗤笑,“怎么又缺钱花了!要不跪下来叫本公子一声爹,本公子便赏你纹银百两,如何。”

身后家丁婢女窃笑不止,一名家丁转身合上门。

“我若是叫你,你可敢答应!”那人把玩着面血色小旗,旗上白骷髅头张牙舞爪,透着邪气。

“狗东西,忘了以前怎么求我的?”

“没忘,特来叙旧。”那人笑容更深,小旗突然爆出血芒,于恐惧的瞬息,填满整座雅间。

“往昔,敢毁我辱我者欺我,皆该杀。”

惨叫声未起,众人家奴已被骷髅头附身,狰狞跪地,转眼化作干尸。鲜血在空中凝成柱,被一只巨骷髅吞下,再化作流光钻入那人体内。

“舒服。”他脸上泛起嫣红,陶醉不已。

赵北行瘫在地上,连滚带爬抱他大腿,“爹,你是我亲爹,饶命啊。”

“乖。”那人轻笑,“趴在地上学狗叫。”

赵北行被吓破了胆,竟真趴在地上“汪汪”叫,学得有模有样。

那人揪起他发髻,“以前不是挺狂?现在怎么却像条狗。”

“主人,放了我这只狗吧。”赵北行腆着脸哀求。

“简单,把地上的痰舔干净。”那人朝地上啐了口。

赵北行脸色数变,猛地抄起匕首刺去,“狗东西,老子跟你拼了。”

“自寻死路,真是愚蠢。”

他脸色谦逊温和,可修长的手掌已捅穿赵北行的心窝,掏出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血染红了五指。

砰的一声,赵北行倒在血泊之中,仅仅片刻,与周围的奴仆一般无二,化作一具苍老的干尸。

“心脏可是气血大补啊!”他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拉开阁楼大门,“白秋雨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二位客官里面请。”

茶小二瞧着门外的陌生男女,热情地吆喝道。

“茶小二,赵北行公子可在阁楼中?他找我们有要事相商。”白秋雨把一枚银两甩给茶小二。

茶小二掂了掂银两,“他在甲等三号包厢,你们直接进去找他吧。”

“多谢了。”

白秋雨朝茶小二说了一声,便朝茶馆内走去,走上楼梯,右转左绕,停在甲等三号厢房外。

白秋雨轻嗅了几下,眉间微皱。

“哥,怎么了?”弦歌不解的问道。

“周围有一股血腥味,若是我猜得不错,里面应该是出事了。”

白秋雨推开阁楼,便见七具枯槁干尸横陈地面,死状可怖。

“哥,这死状,与李知府如出一辙,凶手必是同一人。”弦歌倒吸冷气。

白秋雨俯身细查,干尸残留的邪异气息令他心头凛然,莫非凶手真的是他?可动机是什么?再说他并未踏上修行呀!

“快走,那素袍男子定是故意引我们来此,这盆脏水,跳进雨泽湖也洗不清了。”弦歌急扯白秋雨衣袖。

白秋雨霍然起身,脸色剧变,“迟了!”

走廊两端,杂沓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涌来,赵家护卫手持利刃,杀气腾腾,堵死所有去路,族徽在刀光下森然刺目。

“白秋雨,狗胆包天,竟敢残杀我家公子,纳命来。”为首管事目眦欲裂,死死盯住斗笠下的身影。

白秋雨指节捏得发白,无奈苦笑,“若我说,人非我所杀,你们,信么?”

话音未落,腰间鱼牙刀已然出鞘三寸,凛冽寒光,乍现于幽暗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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