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大唐第一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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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敬晖和张九龄都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行周!!”

建安王武攸宜暴喝一声跳到李行周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大声咆哮道,

“你干的好事,赶紧放了李浑瑊!”

李行周非常冷漠的看着他,

“放手。”

“你放人!”

“律法条文我已经给你说过了,再不放手,马上送你到三千里之外!”

李行周冷冷的道。

“我说到做到。”

建安王武攸宜恨得直咬牙,愤怒的一撒手,

“你想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李行周双手一摊,

“李浑瑊不见了,怎么就赖到了我的头上?”

“刚才你说……”

建安王武攸宜吼了一半,停了。

那一句“牛圈似的破敝都督府比之千里之外的突厥王帐牙帐如何”,

李行周只说给了他一个人听。

再者,就算当众说了,又能做为什么证据呢?

“我说过什么?”

李行周呵呵一笑。

“李行周,你不要太过份了。”

建安王武攸宜深呼吸,沉住气,说道,

“绑架朝廷命官,死罪一条!”

“荒唐!”

李行周冷笑一声,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绑架了哪个朝廷命官?”

“就是你,绑架了并州长史李长史!”

建安王武攸宜这下真有点气急败坏了。

“更荒唐!

”李行周大喝一声,说道,

“整个大都督府上下都知道,李长史已经被崔晔所害,就连远在城外军营之中的李老将军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哦,现在你突然又改口说李长史没有死

“我们要你将他老人家请出来,你却又请不出来......我估计,李长史肯定是已经过世了。

“然后你矫造军令骗李老将军入城,就是想要夺他兵权。

“现在眼看就要当面对质要穿梆,你便请不出李长史来,于是又整来一出长史失踪案,栽赃到李某人的头上......

“众人都是见证,我一直在这里跟你吵架,哪里时间去绑架李浑瑊?”

“你……你手下还有其他人!”

建安王武攸宜咬牙沉声道,

“阿保机呢,怎么不见阿保机?”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的狗嘴乱咬了!”

李行周老大不耐烦的道。

“你自己玩丢了长史,关我们这些人屁事!......

“马上把李长史请出来,还有很多军国大事要等着与他当面对质!”

“你!……”

建安王武攸宜气急败坏几乎就要暴走,怒指了李行周两下,

一扭身去了后堂,显然是去亲自查看了。

张九龄和敬晖都很惊讶,这个有点出格了吧?

李行周摊开双手

“别看着我,不是我干的!”

“那会是谁?”

敬晖和张九龄一同惊道。

李行周直撇嘴。

“我怎么知道。或许真的是早就死了呢?”

“再或者,老人家心情不好离家出走了呢?”

离家出走?……

敬晖和张九龄哭笑不得很是无语。

这个惊天动地的变数,还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啊!

建安王武攸宜很快就去而复返,气急败坏的指着李行周喝道: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瞧你这话问的!”

李行周笑道,

“现在是我们想要知道,你把李浑瑊藏起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胡说八道!”

建安王武攸宜怒道,

“我怎会把李浑瑊藏起来?”

“哼!明明就是,李长史一直都被你和崔晔藏着,已经数月不露面、不理政。你们将他软禁藏匿架空了权力,代其行令,干下多少坏事!那时候李某都还没有到并州呢,难不成也要怪到我的头上?”

李行周沉声说道。

“眼看着就要穿邦,你不会对李浑瑊,也杀人灭口了吧?”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李浑瑊几时被软禁、几时被架空了?”

建安王武攸宜大喝道,

“虽然李浑瑊确实生病卧床,但是重大军政一直尽在掌握,从来就不曾失了大权!杀人灭口?我失心疯了才这么干!”

李行周大喝一声,

“说下去吧!”

建安王武攸宜恍然一怔。

真是关心则乱,他娘的......中计了!

张九龄是心头一计大爽,果然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心....

建安王武攸宜,终究是露馅了!

“说,李浑瑊卧病在床,是怎么样掌控大权的?”

李行周抓住机会,穷追猛打。

“此前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是崔晔架空了你的祖父一直在代为行使权力,你和李浑瑊对此一切都不知情吗?现在怎么又说,李浑瑊从来就没有被架空、从来就没有失过权?”

建安王武攸宜的脸皮直抽筋,这下真是无言以对了!

“说!!”

李行周雷霆一喝,建安王武攸宜浑身一颤连退两步!

敬晖与张九龄等人顿时热血沸腾,同时大喝一声。

“说!”

“这……是李浑瑊和崔晔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武攸宜的话,终于是不那么硬气了。

人都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等于是最致命的要害都被人用刀子抵住了。

建安王武攸宜的底气,还从何而来?

“既然你不知道,何以在先前口口声声的说,李浑瑊是被架空,他对崔晔所犯之事从不知情也不用负责?现在,又口口声声的说李浑瑊至始至终对一切军政大事尽在掌握,从未失权?”

李行周闷哼了一声。

“九龄御史,你是专业的司法官员。如果嫌犯在这样关键的问题上,出现截然相反自相矛盾的供辞,如何评判?”

“必须置以最大的怀疑,并推翻嫌犯此前为自己所说的一切有利供辞”

张九龄用专业的口吻毫无感情的答道。

“供辞?嫌犯?”

建安王武攸宜瞪大了眼睛,

“你、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成了嫌犯?”

.......

时局逆转!

敬晖活了一甲子,宦海沉伏沙场生死,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了。

但像今天这样峰回路转波澜起伏的凶险局面,还真是少见。

其实,事件本身还不是最让他受惊的。

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

眼前这几个年轻人。

是一个比一个聪明。

一个比一个胆大。

也一个比一个狠辣。

虽然是敌对,但敬晖早在心中对建安王武攸宜这个年方而立的年轻人。

有了几分佩服。

权术,心机,胆色,应变,他丝毫不输给那些在朝堂之上鼎立了几十年的老臣们。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能够以这么低微的官职掌控这么大的一个并州大都督府。

把许多官职比他高、资历比他老的人牢牢控制住,

并将他敬晖这样的人都逼得落入了圈套、险些成为谋反的钦犯,

还有更多的人在被他牵着鼻子走,被他当成替死鬼在为他卖命。

正邪姑且不论,有一点不得不承认。

武攸宜,有本事!

在今天绝大多数的时候,建安王武攸宜是一直占尽压倒性的优势。

眼看就要出现胜负分野之时,李浑瑊无端的在这关键的时候失踪,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出来。

肯定是李行周干的。

可是就算所有人都能猜到,狠就狠在......没有人能拿出任何的证据!

就连他敬晖,也不知情!

用这样一个“奇狠”的毒招来力挽狂澜,敬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得多大的胆子、多大的能耐,才能干出“绑架封疆大吏”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

出奇不意、擒贼擒王......

这跟奇袭突厥王帐的战术何其相似!

建安王武攸宜能让崔晔这个替死鬼帮他咬人。

咬完了还死无对证。

李行周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计奇招果然立竿见影,瞬间都将建安王武攸宜的气势完全压住。

底气一失,人就容易慌乱。

慌中出错,建安王武攸宜稍稍言语有失。

李行周马上一把揪住他言语中的漏洞死不放手穷追猛打。

甚至将他逼到了“嫌犯”的境地!

敬晖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心想老夫打了一辈子仗,

从来不知政斗也会有比沙场战争更加血腥和迭荡的时候。

今天这个大都督府里,实在是风云突转令人始料不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真的没人知道......

仿佛一切,都尽在那个年方弱冠的少年郎。

李行周的掌握之中了。

连老夫这样的“局中人”都像是变成了一个看客!

悲乎?

壮乎?

奇乎?

乐乎?

敬晖一时想不明白,该要怎样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他仿佛刚刚认识李行周一样。

从他身上看到的这份睿智、这份胆色、这份狠劲、这份剑走偏锋的邪魅......

真他娘的令人叹为观止!

此刻,李行周与武攸宜的交锋,已是到了招招见血的时候。

“武攸宜,你休想再要狡辩!”

李行周义正辞严掷地有声,

“你涉嫌伙同崔晔一同软禁、架空你的并州长史李长史,从中擅权、公报私仇、残害忠良、意图不轨。”

“事后又谋杀崔晔将一切罪责推到他的身上,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同时,你假借追查谋杀行刺之案,大搞诛连铲除异己,非法拘押与残害朝廷命官。”

“并非法篡夺衙门政权、非法豢养私兵意图武装夺权,谋反自立!”

李行周猛然抬手一指那些陌刀兵,

“眼前这所有的军士,都是你武装夺权、意图谋反的证据!”

那些陌刀军士们同时心头一震。

我们居然会有这么大的罪名?

武攸宜这不是要害死我们吗?!

眼看着李行周再出狠招、来釜底抽薪动摇他麾下的军心了,建安王武攸宜情急之下大叫起来。

“李行周,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些人全都是并州军府的士兵,谋杀行刺案发之后,奉命前来戍卫大都督府!”

“什么铲除异已、霸占衙门,更是子虚乌有!”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奉命而行,都是遵从大都督府长史李长史发出的命令!”

“证据呢?”

李行周冷冷的一笑。

“我们看到的,全是你一个小小的并州法曹在这里上蹿下跳。士兵奉命前来戍卫大都督府,你小小的法曹有权调动吗?”

“诛连官员的海捕文书,是你小小的法曹说发就能发的吗?”

“我堂堂的议贵、李老将军堂堂的功勋战将,是你小小的法曹能够摆出刀兵大阵来抓捕的吗?......

“你说这些全是奉李浑瑊之命而行,那你就把他叫出来,当面对质!”

“否则,你就是个谋权乱政的判逆!”

敬晖这下真是透心大爽,大喝道。

“小参军,把李长史交出来!!你不会是在谋害嫁祸了崔晔之后,又想用同样的法子对付李长史吧!”

“把李长史,叫出来!”

两百士兵和朴景泰等人,一同大喝。

建安王武攸宜气势尽失,现在,就连那五百陌刀兵也不吭声了。

“我……没有!”

建安王武攸宜这下有点慌了。

“李行周!分明就是李行周绑架了李浑瑊,然后栽赃嫁祸于我!”

“证据呢?”

李行周平静的道。

“我……会找到证据的!”

建安王武攸宜咬牙。

“我现在就去找!”

“想来个缓兵之计,溜之大吉吗?”

李行周冷笑。

敬晖麾下的两百军士哗啦啦的上前,把建安王武攸宜围了个水泄不通。

反观那五百陌刀兵,全都原地未动,在一旁冷眼旁观。

虽说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也得看是什么样的灾。

如果是“参与谋反”这样的十恶不赦之罪。

那可就不是一点军饷就能让这些陌刀兵去卖命的了!

归根到底,这五百军士全是“雇佣军”。

雇佣军最大的好处是拿钱办事不问其他,而且能力够强。

但是他们最大的弊端也就在于,他们对于主子没有绝对的忠诚,不会像突击小队的人对李行周那样,甘为其两肋插刀。

到了关键的时候,雇佣军最先考虑的肯定是......

自己保命要紧!

建安王武攸宜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所有的守备力量都放在了衙门的正堂交锋之地,却对后堂的防备掉以轻心。

“我终究是低估了李行周!没想到他居然敢冒这样的天下之大不韪,去绑架李浑瑊!”

……

“这厮真是够阴险、够歹毒!”

建安王武攸宜只能在心里,如此的痛骂李行周!

“武攸宜,你已经原形败露、众叛亲离,还有何话好说!”

李行周大声喝道。

好些个军士已经忍得够久了,这时就要上前将建安王武攸宜擒下,心里都在打着小算盘、

这个害人精有没有罪那是朝廷和律法说了算。

但是咱们窝了一肚子鸟气,怎么也得把这个害人精狠揍一顿再说!

“站住!”

建安王武攸宜触底反弹急中知智,大喝一声。

“李行周,你血口喷人的指证我那么多的罪名,你又可曾有半分的证据?还不是单凭你信口雌黄?”

“再者,就算我李某人当真犯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你与敬晖来裁断!”

“你们带兵冲撞官府、在大都督府里对我这个法曹参军进行连番的污辱、现在还意图对我进行殴打与伤害,就是严重违法!”

“......九龄御史,你可是朝廷的御史,是律法公正的像征,你就没话可说吗?”

建安王武攸宜这一通话,还是起了一点作用。

那些想要上前捉住他狠揍一顿的军士们,都收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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