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穿越南宋,开局我先捅死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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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看着手中这寥寥数页笔墨,分量却极重的证据,再看到李晚舟疲惫的神色,只觉得有些心疼。

这姑娘其实也不过和郭云岫一般年纪,对自己态度虽然恶劣,但也不过是性情使然。

可就是这样年纪轻轻的女孩儿,却不得不为了南宋江山,为了父亲心中的正义,而离开家乡,远赴临安,与朝堂最为精悍的寻影卫为敌。

如今又独自离开临安,来到江南,靠着自己只身一人护住了这足以颠覆江南官场格局的重要证据。

赵瑗甚至无法想象,如果不是李晚舟在这,江南的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到何等地步。

恐怕等到他来江南时,早就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疼,说道:

“这段时间,江南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

李晚舟听了赵瑗的话,转过身去,小声嘟嘴啐了一声不要脸。

这妮子虽然和赵瑗不对付,可也十分信任赵瑗的能力,听到赵瑗如此说,心中已经安定了许多,这段时间里压在她肩膀上的重担似乎被卸了下来。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你好好休息。”

赵瑗说罢,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李晚舟突然轻轻开口问道:

“我真的做得很好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破碎,显然这些日子积攒的巨大压力、同伴的惨死牺牲、以及眼前这个曾与她“不对付”之人带来的安心感,让她整个人正处于挣扎飘摇的情绪里。

“可,我有很多人没有救下来.....水寨里和我们一起突围的几个人,为了帮我们断后,被拖进芦苇荡里活活砍死,陈三也被人砍了一条手臂.....我如果更强一点,是不是就能护住他们了?如果是我爹的话,一定能把他们全都活着带出水寨的.......”

她越说,肩膀越发距离地抽动起来,所有的骄傲与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连日来的惊恐、悲愤和绝望再也无法压抑。

这个素来英姿飒爽、带着点不服输的傲气的少女,此刻却像一根被暴风雨蹂躏到了极限的芦苇。

明明就不该她来承受这一切的。

原本她就不该在江南。

可偏偏她在江南,所以她才会出手协助水寨的人脱困。

原因?

因为她认识利州四义,她知道利州四义以前是父亲李涧和范师的人,现在是赵瑗的人。

她比郭云岫知道的都多,她也知道赵瑗将利州四义,甚至是郭瑊调度到江南是为了什么,父亲李涧和范师谈话的时候从来没有避讳过她。

所以她也知道范师与赵瑗对于江南此行的不放心,她便正好以散心为由说服了自己,来到江南,权当替父亲和老师的计划护个周全。

连她自己都不会承认,这里面有多少的理由是为了避开赵瑗,又有多少理由是为了他。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因为赵瑗,她来到了江南,也因为赵瑗,她承受了这么多巨大的压力。

直到赵瑗出现的这一刻,告诉她做得很好的这一刻,她的重担终于被卸下。

却再也挡不住内心里的狂风暴雨。

赵瑗心头狠狠一揪。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李晚舟。

没有斥责,没有犹豫,他一步上前,将她的头揽进了怀中,轻轻拍拂着起来。

“我知道,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丝罕有的温和。

“如果没有你,恐怕江南这里的问题会恶化得连我都无法收拾,能在江南私兵的围剿下把这些人,还有这至关重要的东西带出来…比我强!”

这近乎直白的肯定,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如同一记强心针。

李晚舟猛地一顿,抬起头地看向赵瑗。

暗光线中,他眼中那份真诚的肯定和沉重的痛惜清晰无比,没有半分虚假。

一股强烈的暖流夹杂着无尽的委屈再次涌上,但这次,却让她濒临崩溃的心弦奇迹般地稳住了少许。

就在这情绪复杂的静谧时刻,李晚舟的目光掠过赵瑗紧锁的眉头,不知怎地,鬼使神差般地低声问了一句:

“我在来江南的路上听到了消息,你和郭姐姐真的订婚了吗?”

这话问得突兀,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试探,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在这时候,将这件事情问出口。

赵瑗微微一怔,仿佛才从沉重的责任和紧张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他也没有想到李晚舟竟会在这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理所应当的答道:

“是的,我亲自求来的赐婚圣旨,应该正好是你离开临安的后两日发生,你听到消息也正常。”

这简短的对话,像投入平静水面的两颗石子,瞬间驱散了那一点点的暧昧苗头。

李晚舟迅速低下头,胡乱抹掉脸上的痕迹,再抬头时,眼中虽仍泛着红,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她恶狠狠的瞪着赵瑗,不过可惜红彤彤的眼眶很没有说服力:

“那你可得小心了,如果你对郭姐姐不好,我就帮郭姐姐把你阉了!”

“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赵瑗见昔日的李晚舟回来了,笑了起来。

赵瑗还是更擅长对付这样的李晚舟,他继续说道:

“李叔一直在找你,晚点我让人送你回临安。”

李晚舟原本还只是佯装威胁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她摇头说道:

“我不走!你手无缚鸡之力,我得帮郭姐姐照顾着你。”

话说出口,她脸就又红了,幸好赵瑗并没看到。

“也行,现在这情况你回临安,路上也要几日,按照湖州搜查你的力度,反倒不太安全,跟着我们倒也是个路子,不过我还是得找人把你的消息传回临安。”

“嗯。”

尴尬但有效地化解了刚才的情绪漩涡,两人都松了口气,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尴尬,一前一后走出了那逼仄的隔间。

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地盯着他们。

这让李晚舟的头垂得更低了。

有官员走上前来,脸色因激动而泛红。

“国公!罪证可拿到了?此物至关紧要!请务必速速送离湖州,直抵临安!洪贼之罪,罄竹难书!只有陛下御览,雷霆震怒,方能还江南朗朗乾坤!”

可其他官员却不似这名官员一般慷慨,那位王烨的脸色更是灰白,挣扎着要起身,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哀求。

“赵大人…罪证能走,我等…我们呢?湖州已遍布洪贼爪牙,河伯祠已被疑,我等行动艰难…如果带着这些身负重伤的江湖人,只怕…只怕等不到陛下圣裁……”

这人贪生怕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唾弃。

可屋中众多官员的神色,却似乎对这人的话语颇为认同。

这话一说出口,之前一旁拼死护住这些官员的江湖人们纷纷变了脸色。

更有几名以郭瑊为首的官员悄无声息的站得离那些官员远了一些,靠近了江湖人的方向。

有人更是和他们吵了起来。

一时间,残破的河伯祠内,希望与绝望,坚定与恐惧,猜疑与质疑,同时弥漫开来。

赵瑗目光飞快扫过所有人,接过李晚舟郑重递来的油纸包,那薄薄的东西此刻重逾千钧。

他呵止了正在争吵的众人,说道:

“我没打算把这东西和你们都带回临安,你们觉得这些江湖高手们费尽力气护着你们,觉得你们是朝廷要臣,可在我看来,你们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人物,像你们这样的蛆虫我在临安城里一抓就是一大把。”

他话语间将这些官员贬得一文不值。

“在我看来,这些高手护的也不是你们,而是我现在握在手里的东西,所以你们如果想要在江南活命,最好也不要废话,也不要耍你们的小聪明,听我的安排,事情成了之后,我会把给你们在功劳簿上写下你们所有人的名字,告诉官家是你们的努力让江南贪腐案得以解决,可如果有人想要动歪心思,那我也不会对他客气,不要以为我就没有手段治你们!”

赵瑗的话让那些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官员全都噤了声。

而赵瑗也在心底默默记下了这些官员的样貌。

“那国公是何计划?”

“这些事情无需你们来管,只要听我安排即可。”

赵瑗回应道。

他确实不准备只靠着将证据带回临安来解决江南问题。

其中有几个关键原因。

第一,证据传回临安,确实能够确凿的治罪洪天寿等人,但同样会让江南知晓,事态将会彻底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还被洪天寿囚禁的胡铨等官员恐怕都会被牵连其中。

胡铨此人可是南宋后期重要的忠臣之一,此人若非必要,赵瑗并不想放弃救下他。

第二,如果仅靠罪证,会使得江南彻底沦为南宋的对立面,逼迫江南官场反抗,届时好不容易可以修生养息的南宋会再被拖入内战之中。

赵瑗更希望能够把江南贪腐案的事态彻底不受控之前解决问题。

第三,证据回到临安,再由临安调兵遣将一来一回,恐怕需要的时间就得半月之久,这过程之中会产生太多变数,赵瑗可不愿意赌这些变故。

正因如此,赵瑗的计划是将证据送回临安的同时,留在江南,争取靠他自己解决江南贪腐官僚。

将叛乱的薪火掐死腹中。

他的脑中飞速盘算着计划。

而此刻……

就在河伯祠的街道外,街道上盘问的声音,已然近在咫尺!

“里面的人听着!开门!府衙查案!”

小旗官粗暴的拍门声如同惊雷般炸响,伴随着门板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些破落屋子的门还没来得及被主人打开,就被那些官差衙役一脚踢开。

即便是穷苦人家,这些差役也没有放过,反而更加嚣张。

他们借着查案的借口,搜刮着油水。

街道里响起了求饶和哭闹的声响。

甚至传到了河伯祠众人的耳中。

洪天寿撒开的这张大网,终究……勒到了最关键的那颗咽喉之上!

与此同时,湖州知州府,暖阁之中依旧是觥筹交错,一片“歌舞升平”。

洪天寿肥硕的身躯深陷在软榻里,半眯着眼享受着身旁侍妾纤纤玉指剥好的蜜桔。

丝竹靡靡,掩盖着那浮华之下不断滋生的焦虑。

先前派出去的爪牙,如同石沉大海的探针,迟迟未能传回关于那逃逸女子和罪证的确切消息。

湖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掘地三尺却也非易事,尤其是在对方如同泥鳅般狡猾的情况下。

加上被他囚禁的胡铨等官员嘴巴里又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让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皱着眉头问道。

“事情到底查得怎么样了?”

“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全城各路人马都已撒出去了,连那些平日里藏在暗巷里的老鼠眼都惊动了。各处的药铺、米行、杂货摊,甚至是帮闲混混都领了悬红,只要见到可疑妇人,特别是行迹匆匆、有伤在身或是携药而行的,一律盘查拘回。”

一名心腹幕僚凑到洪天寿耳边,声音极低地汇报。

洪天寿微微睁开眼,肥厚的眼皮掀开一道缝,里面精光闪烁:

“不够。那贱女人能带着一群废物杀出重围,就不是寻常手段能对付的,而且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真他娘的是群废物!还有水寨那边…有消息吗?”

“水寨那边暂无异动。暗哨回报,一切如常,‘买卖’照旧。但关于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我们真的不清楚,属下甚至去审了胡铨他们,就连他们也不认识这个女人的身份。”

“哼!”

洪天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抓起酒盏灌了一大口。

“赵瑗呢?驿站那边如何?真吓破了胆?”

“驿站那边回报,大门紧闭,戒备森严。前几日送去的厚礼他们倒是收了,也递了话出来,说国公确实受了惊吓,需要静养几日,不便见客。咱们的人也只能远远看着,不敢太过靠近,怕引起那位国公身边那群护卫的警觉。”

“怂包软蛋!”张奎在一旁听见,嗤笑一声,酒意上涌,言语更加放肆。

“我看就是条上不了台面的废物!只配躲在临安城里吹牛逼!”

突然!

暖阁的门被猛地撞开!

一名满身尘土、气息急促的衙役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也顾不上暖阁内的笙歌和那些衣衫半褪的舞姬,嘶声喊道:

“大…大人!有发现!城西!城西旧河伯祠!!”

洪天寿豁然从软榻上坐直身体,怀里的侍妾惊呼一声被他粗鲁地推开。

暖阁内丝竹骤停,所有人都惊愕地望向那闯入的衙役。

洪天寿眼中的醉意瞬间被狂喜和狠厉取代,肥胖的脸上肥肉激动得乱颤。

“说!快说!发现了什么!”

“卑职…卑职带队搜查城西旧码头,本没指望…但门口泥滩上的雪水有新踩的痕迹,乱得很,不像一两个人踩的!远远还能…还隐约闻到药味!”

衙役语无伦次,兴奋得结巴。

“不过卑职没敢打草惊蛇,只让人先搜周围的住户,询问了一下,听说那间屋子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但最近屋里又似乎有了炊烟和人在居住。太可疑了!绝对有鬼!!”

“好!!做得好!”

洪天寿爆发出惊雷般的狂笑,之前的疑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什么赵瑗的疑点,什么运筹帷幄,在找到这致命尾巴的关键时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猛地站起,因为用力过猛,巨大的身躯晃动了一下。

“传令!!”

洪天寿那尖利刺耳的声音穿透暖阁,带着嗜血的兴奋和即将扼杀猎物的狂喜!

“让城守营的人带上硬弓!让缉捕房调集所有钩索捕网!给本官立刻、马上围死河伯祠!一只耗子都不许放跑!尤其是那个女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手上的东西,必须给我拿到!”

他眼中闪烁着最阴冷的光,一字一句地补充道:

“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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