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二手穿越:大耳贼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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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西园。

“臣祀北邙时,见冲帝怀陵上有雀鸟数万只,相聚悲鸣,互相啄斗攻杀,鸟尸遍地,血羽漫天……”

宗正刘焉正在向天子讲述祭祖时见到的景象。

“怎会如此……”

刘宏喃喃低语着。

他的病仍然没有好转,嘴角的燎泡已经发展到了脸上,面色枯黄,精神也有些萎靡。

“陛下,如今四海叛乱,天下万民皆内斗相杀,又应此不祥之兆……恐天下难定。”

刘焉继续进言道:“如今各郡太守皆以货略为官,盘剥百姓,以至民怨四起。豪强以平乱为由,拥兵自重,难以约束。而刺史权轻,无法节制地方……”

“……可有方略?”

刘宏闭了闭眼,声音疲惫。

类似的话天子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进言陈情的大臣又何止刘焉一人。

刘宏知道天下纷乱,也知道如今局面,可进言的大臣却大多只能陈述现状,却没有治理的办法。

拿不出执行方案,光说问题有什么用?

“陛下,如今诸州皆乱,道路阻隔,朝中已然难施政令。为今之计,只能选清重之臣为牧伯,牧守四边,镇安方夏。”

刘焉倒是真有方略的:“先整饬诸州,使朝中能令达天下,以免天下皆倾。待各州得治,安抚万民,压制豪强,朝廷才能收到足够的赋税钱粮……否则便如铸新钱之事一般,朝中再施德政,也只能致地方为恶更甚罢了。”

“……待朕想想吧……”

刘宏紧皱着眉头,闭着眼拂了拂手:“待朕想想……”

刘焉本打算再说点什么,但此时殿外黄门传报:“太医令张奉请见,陛下该用药了。”

刘焉看了看疲惫的天子,躬身施礼,退出了殿外。

殿外,张让和张奉父子急匆匆的一溜小跑进了主殿。

刘焉看着张让父子背影,拉过外面的小黄门,手掌中包了块金饼递过去:“何事如此慌张?”

那小黄门是张让的跟班,将手中金饼捏了捏,悄无声息的藏入怀中,向刘焉附耳低语:“骑都尉刘备派了人来,说是……”

刘焉听完大惊,转头又看了主殿一眼,随后急匆匆的离开了西园。

……

“刘根?!此人竟然假朕之名……此乃欺君!此人在何处?速将其擒来!”

殿内,听完张奉传话,刘宏脸色更难看了:“这刘根是谁的人?”

“……是长秋宫的人,史道人门徒……也是大将军门客。”

张让的脸色也很难看:“陛下,臣得知消息后便令人去拿刘根了,可那刘根并没有回雒阳。臣已经派了快马缇骑去颍川追索其家人,但……恐未必拿得到。”

“如此看来,刘备子女果真被此贼所获……若刘备因此逆乱……”

刘宏咬紧了牙,转头看向张让:“既然找不到刘根……可有速杀刘备之法?”

“陛下……刘备与黑山张燕素有交情,又正在与白波黄巾和议,若他此时出了事……”

张让急忙摇头:“且刘备已使人控了孟津渡,绝了消息交通,任何人皆无法渡河,又如何杀之?”

“昨日有刘备门下丞求见……也是因为此事?”

刘宏大概是想起了自己没见简雍的事儿。

“正是……陛下昨日未见简雍,那简雍便以为定是陛下指使刘根……臣苦苦劝解,但简雍说无论是皇后还是史侯,亦或是大将军,都是陛下至亲。无论此事是谁所为,那都是陛下所为……”

张奉也躬身说道。

“……至亲……哼哼!至亲!”

刘宏怒了,一把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掀到地上,随后撑在案上喘粗气。

“陛下,此事……”

张让轻声询问。

“……拟诏……”

刘宏撑着桌案,低着头,声音从后槽牙传出来:“拜刘备为左中郎将,让其速定白波黄巾,是招是讨让其自行决定……此诏让卢植去宣……”

“召何进来见朕!”

……

……

河内。

卢植持诏随简雍一同到了怀县。

朱儁也一起同行。

朱儁八月初就已经到了雒阳,但直到此时才有了过河的机会。

只不过,眼下的河内郡,已经不是朱儁这个太守说了算的了。

他在太守官廨甚至只能坐在下首……

刘备这个左中郎将,与卢植平定黄巾时的权限差不多,特意让卢植宣诏,也是为了安抚刘备的情绪,毕竟卢植曾是刘备的老师。

只不过,天子多少有点没搞清楚——刘备和卢植理念不合……

而且,刘备可不是用空头官位就能安抚的。

“怎么?朝廷行不义之事,强掳人质胁迫我平定叛乱?是这个意思吗?”

刘备不接朝廷诏令,而是问卢植:“卢尚书,当初朝廷拜你为将时,也是以令郎相胁吗?”

卢植默然不语。

就连朱儁都觉得这事确实不地道,微微摇头。

“令我离开幽州增援凉州战事,趁我不在骗走我刚出生的儿女……眼下,又加平定逆贼之责于我,可拜将却不给兵马钱粮,也不给节制之权,只让我‘速定白波军’……呵!”

刘备摇着头叹道:“备很想知道,若是备真的快速平定了白波黄巾,又会是何下场?是让备继续平定凉州,平定青、徐,等备战死沙场?亦或是让备入朝,与卢尚书一样做个清贵?”

“玄德,此事非天子之意,且为人臣者不该心怀怨怼……”

卢植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好言相劝。

“为人臣者不该怨怼?可君视臣为何?君不护臣之家眷,臣又为何要护君?这天下皆反,为何而起?!”

刘备转身怒道:“换成你卢尚书或是朱府君,你们的家小被强掳……你二人又会如何做?!”

“江夏赵慈为何反?”

“凉州边章、韩遂又为何反?”

“若备稍有不忠,若备心中无义,若备不姓刘,此刻备便该举清君侧之旗了!刘某不受胁迫!只会同归于尽!!”

卢植叹息着:“此事确非天子所为,玄德且冷静些……”

朱儁也摇头叹气。

关羽、张飞、赵云等人站在刘备身后,也是面有怒色——他们知道刘备的孩子没事,但有人想掳走刘备的孩子是事实,这事情本身就很恶劣。

如果刘备几个月前刚收到调令就带兵离开幽州,那多半是真会出事的。

“备没心思平乱,也没法平乱,朝廷不予我一兵一卒,又不予我钱粮调度,我拿什么去震慑白波军?”

刘备转头看向卢植:“若想驱使备……哼!谁下令掳我儿女,便请朝廷取谁首级来平此乱!否则……”

“玄德!”

卢植开口制止了刘备继续往下说。

“卢尚书不是说此事与陛下无关吗?怎么?不敢确定是吧?”

刘备冷哼一声:“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把人交出来……无论那人是谁!宪和,送客!”

……

“大兄,如此胁迫天子,恐有后患的。”

当晚,简雍在馆舍中朝刘备低声说道。

“我必须让天下皆知我不受胁迫,只会与人同归于尽!否则,那刘根所行之事,便会发生很多次……你真以为天子不想掳我家小吗?”

刘备解释道:“可千日做贼,却不可千日防贼……张晟的妻儿眼下还在槐里,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张晟!”

赵云在身后侍立,闻言问道:“张晟何人?”

张飞拉过赵云,和关羽坐到一起,开始讲述张晟的往事。

赵云听完咬牙叹气:“从上到下都殊为不善……无仁心者怎配称君!只是主君恐会受人攻讦,天下断章取义曲解是非者甚多……”

“若我像个窝囊废一样忍了此事,断章取义者又会视我为何?如子龙这般血性男儿,又会视我为何?”

刘备转头正色说道:“我胁迫朝廷,此事确非德行,乃贼道也。只是为将来少受家小之患,我便负些骂名也就罢了……但请诸君莫要学此事,若诸君将来受此挟患,备必以性命为诸君讨还亲人!”

……

另一边,得知刘备拒不奉诏,刘宏是真急了。

他大骂了何进一顿,并勒令何进在半个月内找到真凶解决此事。

其实,让刘根去掳刘备家小的并不是何进。

但责任确实在何进身上,毕竟史子眇和刘根都是何进的门客。

可现在已经很难解决问题了——刘根确实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人,其家人也全都失踪了。

何进挨了骂,而且一头雾水,便跑去宫里问何皇后。

但何皇后也搞不清楚啊——她压根不认识刘备,当然不会派人干这事。

史子眇也不知道此事。

何家门客太多,而且为了勾搭士族,何进招揽了包括袁绍在内的很多人做大将军府属官,刘根擅长术法,平时会和很多王公大臣以及士人来往。

想要弄清楚是谁指使刘根,那可太难了。

“大将军何必如此担忧,所有为难之事,都可以是好事……天子不过是想要个真凶,只要交个真凶出去不就行了?”

袁绍给急得团团转的何进出了个主意。

“真凶?天子要的是刘备的儿女!若是只交个人出去就行,那吾早就交了!”

何进没好气的说着。

“就说刘备儿女皆生死不知就是了……刚出生便被掳,刘根又已失踪,自然是找不到的。”

袁绍低声道:“不过,董骠骑与大将军不睦,董太后又常与何皇后争势……不如把此事推到董骠骑身上,他本就做过这类挟人家眷之事,天子必会深信不疑……”

何进眼前一亮:“对啊!这为难之事,倒还真是好事……”

几天后,何进入宫,声称此事已查清,指派刘根去掳刘备子女的是骠骑将军董重。

同时,何进还找到了刘根与董重往来的书信作为证据。

其中一封信上写了“欲解厄长生,当阴阳相和,日沐九阳之烈,夜御九阴之女……又取中秋所出双生龙凤心血为引,以盛阳炼九十九日,再以盛阴炼九十九日,方可成丹,谓之阴阳丹”等字样。

这书信确实是真的……

董重是迷信之人,常与史子眇和刘根等方士有往来,主要是为了交流长生之法以及……治疗隐疾。

大多数方士都喜欢搞些长生术和房中术,毕竟这俩玩意最吸引人。

所谓阴阳丹,其实就是伟哥。

刘宏也经常吃史子眇炼的丹药……

效果倒也确实有,但由于丹药里加了很多朱砂和汞,不仅必然上火,而且容易中毒——刘宏的病就是因为这玩意……

说实话,这种书信很多方士都和贵人们写过,只是为了把丹药吹得玄乎点,好多收点钱而已。

但问题在于,刘备的儿女还真就是中秋出生的双生龙凤胎……

这玩意确实是对上号了。

而且实在是对得太准,刘宏不得不信。

于是主谋成了骠骑将军董重。

董重当然不服,甚至差点搞出兵变,但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得了袁绍建议,何进举兵先行围困了骠骑将军府,并收捕董重,将其投入了雒阳狱。

董太后得知此事后大怒,问刘宏:“骠骑将军乃陛下表亲,血浓于水……怎能为外人而加害亲人?”

刘宏拿出那封信给董太后看,眼里甚至还带了泪:“董重本就常做掳人亲眷之事,如今为求长生,又取官员儿女炼丹,若是不杀之,我大汉可还有望?”

见铁证如山,董太后确实也没了办法。

不久,董重在诏狱“自杀”,侍中侍郎董承兼领了虎贲中郎,但虎贲兵权仍被收到了何进手里。

天子再次向刘备送去了诏书。

这次,刘宏不仅算是给了刘备交代,还给了刘备持节监军之权,但并不是监河北或幽冀,而是监三辅(京兆、左冯翊、右扶风)。

这其实就等于监督凉州战区的军队,张温和董卓的军队分别驻扎在扶风的槐里、美阳两地。

这个监军之权,其实算是给刘备出恶气用的。

董重曾受封池阳侯,池阳就在长安西北部,属京兆郡,离西陵很近。

刘宏知道,董重之前掳的那些兵将亲眷都在西陵附近,比如张晟的妻儿。

而董重没把那些人安置在池阳,反而全都安置到了槐里。

由于刘备的儿女“生死不知”,刘宏这相当于是让刘备自己去找找孩子。

但若要赶紧去找儿女,那就应该赶紧把白波军处理了——刘宏考虑得还是很清楚的。

这次刘备接受得很痛快,并且立刻代表朝廷和白波军达成了停战协议。

几天后,朝廷给出招安白波军的条款。

郭大贤记名为郭太,被辟为汾水校尉,负责治理河东白波谷,同样是军政一体。

这其实与张燕情况类似,只是管理的范围相对比较小。

好歹是真有实权的,郭太也不在意是校尉还是中郎将,只要能光明正大传道就行。

原本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可是,在郭太收兵返回河东之前,却突然向怀县发起了攻击。

准确的说,是郭太手下的黄巾余部和朱儁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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