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我,落难王子,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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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风火箭弹的火焰花朵在战场上绽放时,雷泰利亚人最终还是输了、崩溃了。

后面有重炮、火箭弹阻断援军,前面有能够硬顶骑士冲锋的重步兵集群,再加上已经打了半天的疲倦之军,雷泰利亚的骑士尽力了。

幸存的侍从、步兵首先崩溃。

他们丢下武器,发出惊恐的尖叫,不顾一切地转身,试图逃离这片吞噬生命的炼狱,混乱如同滚雪球般扩大,冲散了原本还在勉力维持的小股抵抗。

紧接着,失去了侍从和弓弩手的掩护,导致更多的骑士也陷入了恐慌。

他们胯下的战马早已被连续的炮火和爆炸惊吓过度,此刻在骑手崩溃的意志下,更是彻底失控,一些骑士被甩落马下,瞬间被混乱的人潮淹没。

另一些则被受惊的战马带着,盲目地向侧翼或后方奔逃,却撞上了更多溃退的步兵,引发更大的混乱和踩踏。

整个南线进攻部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气、溃散,绿色的海格兰德军服如同潮水般从防线中涌出,开始追击、分割、包围这些失去斗志的敌人。

喊杀声、投降的哭喊声、垂死的哀嚎声取代了骑士冲锋的战吼。

然而,在这片崩溃的洪流中,仍有一些身影,如同激流中逆行的礁石。

是那些幸存的、高举着方形旗帜或家族纹章三角旗的骑士领主们,以及围绕在他们身边最忠诚、最悍勇的家族骑士和侍从。

他们看到了崩溃,看到了绝望,也听到了身后攻城炮仍在轰鸣,知道撤退之路九死一生。

但他们更清楚,如果所有人就这样毫无章法地溃逃,只会被衔尾追击的敌军彻底歼灭,连一丝火种都无法保留。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无声的行动。这些骑士们自发地、默契地向那些仍在高举旗帜的领主身边汇聚。

他们放弃了逃跑,放弃了生的希望。他们组成了一道道单薄却异常坚定的、由钢铁、血肉和荣誉铸成的堤坝。

他们不再追求胜利,只求为溃退的同袍争取哪怕多一分钟的时间,骑士们甚至主动发起小规模的反冲锋,只为将追兵逼退几步,让更多的溃兵能从他们身后逃开。

于是,这些人得到了玩家的尊重和全力出击。

磐石高地上,克里斯放下了望远镜。

南线雷泰利亚主力崩溃已成定局。他看着那些在溃退洪流中逆流而上、用生命为同伴争取时间的骑士断后队伍,眼神中最后一丝惊讶也化为了纯粹的平静。

“书记官。”

“我在,殿下。”

“派人去通知一下各个战团长们,告诉他们,那些骑士活着的话,或许可以拿去找雷泰利亚帝国换取坐骑。”

“明白,殿下。”

南线雷泰利亚军的崩溃,立刻就让西线敌军停止了徒劳的进攻,有条不紊的彼此掩护、滚动撤退。

至于东线的米尼西亚人,他们就更狡猾了,在攻城重炮进行校射的时候,他们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跑得又快又干脆。

如果克里斯在这个时候派遣骑兵部队出击,一定可以收割掉这些逃跑的米尼西亚人小命,追杀他们到金穗城下,到时候能有几百人进城,都算他们运气好。

不过很可惜,除了玩家之外,克里斯手头上并没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军,所以追杀这事情,也就想一想而已。

确定自己拿米尼西亚人没办法后,克里斯再一次去观察南线。

磐石高地上,克里斯的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后,“活捉骑士领主换取坐骑”的消息被玩家所获知,顿时激起了他们追杀的热情,追击效率瞬间提升到了极致,目标也更加明确。

那些仍在挥舞旗帜、顽强抵抗的骑士领主们,顿时成了最抢手的“战利品”。

玩家们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击杀,而是如同狩猎猛兽般,试图分割、包围、缴械这些最后的抵抗核心。

这虽然加剧了断后者的伤亡速度,却也意外地为那些被他们庇护的、真正溃逃的普通士兵和低级骑士争取了更多一点的时间和空间……因为追兵的主要注意力被那些“高价值目标”吸引了。

磐石高地的攻城重炮已经停歇,溃散的、难以捕捉的零星人群不值得它们继续开火,因为玩家的深入追杀,现在继续开火,反而会有较大的误伤概率。

或许玩家不在乎这样的小事,因为战役开启后,玩家的复活代价已经取消,可是克里斯很介意。

被重炮打中的玩家,不管是穿着盔甲,还是**,只要被十六斤的炮弹擦到了,轻则东一块西一块,重则变成肉泥……这意味着复活一个玩家的成本一点都不低。

特别是高声望玩家的复活,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克里斯比玩家更加不乐意出现误伤的事情。

当夕阳的余晖染红金穗平原时,南线战场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破碎的盔甲、丢弃的武器、倒毙的人马尸体铺满了大地,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久久不散。

象征着雷泰利亚荣耀的骑士铁流,在巴格尼亚的铜墙铁壁和新式武器的无情打击下,彻底崩解,化作了平原上无数凄凉的残骸和仓惶逃遁的背影。

……

磐石高地的风,终于带走了最后一丝硝烟的呛人味道,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焦土气息。

克里斯站在瞭望塔边缘,金色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也为他平静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暖光。

他俯瞰着下方如同被巨兽蹂躏过的南线战场,那铺满大地的破碎旗帜、扭曲金属、倒毙人马和暗红色的泥泞,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以及海格兰德兵团付出的巨大牺牲。

书记官拿着刚刚汇总上来的初步报告,不紧不慢的登上瞭望塔。

“殿下,初步清点完毕,是否需要念诵。”

“念。”

“南线主防区,海格兰德兵团,阵亡及重伤失去战斗力者:约三千二百人,长戟兵核心战损尤为惨重,几乎被打残。

火枪兵损失同样巨大,野战炮兵、工兵、后勤、医疗等辅助人员亦有相当损失。

轻伤尚可作战者:约一千八百人。

军官损失,阵亡上校一人,少校三人,尉官、士官损失惨重,具体数字尚在统计。

结论:海格兰德兵团总减员比例高达64%,基本丧失独立作战能力,亟需整补休整。,狄拉克侯爵本人正在指挥善后。

克里斯沉默了片刻,五千人的精锐兵团,一天血战下来仅剩一千八百名轻伤员尚有一战之力,这损失比他预想的更为触目惊心。

狄拉克和他的士兵们,用血肉之躯筑起了真正的磐石,硬生生扛住了雷泰利亚最凶猛铁骑的反复冲击,为最终的胜利奠定了基础,这份牺牲,沉重无比。

也有点显得克里斯似乎在故意牺牲海格兰德兵团一样。

东线没必要提,西线的守军-第二和第三兵团的减员加起来只有三百余人,对比海格兰德兵团的三千二百人,相差不要太大了。

但是,克里斯也没有真的在故意消耗海格兰德兵团,今天雷泰利亚人的进攻太紧,太猛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小时的空隙,就一直猛打猛冲。

克里斯都不敢下令让海格兰德撤下来,让其他兵团顶上去,因为新的守卫上前交接防线是需要时间的。

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克里斯都做好了海格兰德兵团崩溃的准备,结果他们一直坚持下去,以至于留在第二道防线后面的一千五百余人的过山虎战团等得无聊抠脚。

海格兰德兵团真的被雷泰利亚的骑士老爷们击溃了,或许还真没有这么大的伤亡,而打到最激烈、最关键的时候,克里斯也没敢命令兵团后撤。

对于是否命令过山虎战团上前,克里斯也在犹豫中,他害怕玩家冲过去绞肉后,因为杀得太猛,进而把敌人杀退了,导致塞巴不会梭哈。

在犹豫中,克里斯就等到了雷泰利亚人的梭哈,解决了他的难题。

算了,还是等会召见狄拉克侯爵,和他聊一下海格兰德兵团的重建吧,在这个过程中,给予他一些补偿,希望后者能够理解一二。

“继续汇报。”

“是。”

书记官继续说下去。

“第二集团军阵亡及重伤约六百人,轻伤约四百人,具体数字仍在统计中,因为有一部分士兵仍未归营。”

克里斯对于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这显然是有些玩家追杀上头了。

“战果方面如何?”

“南线战场敌军遗弃尸体,初步清点超过七千具,其中含骑士、侍从、步兵等,重伤俘虏约两千人,已移交后方看管、进行医治。

俘虏方面,伯爵一人,其身份已确认,是雷泰利亚军的南线指挥官,他在试图收拢溃兵时被汉唐武士重骑兵冲击,腿部重伤。

子爵四人,三人重伤,一人轻伤。

男爵十五人,十人带伤。

骑士,有资格携带三角旗者为七十三人。

侍从骑士,约一百八十人。

总计,俘虏具有极高赎金价值的骑士阶层人员,高达两百七十三人身份尚待确认的普通骑士侍从和低级军官预计上百人。”

听到这里,克里斯的嘴角不可抑制的翘了起来。

虽然这一仗己方的伤亡有点大,可是雷泰利亚人的伤亡更加惨烈啊。

如果这都不叫大胜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称之为胜利!?

“传令下去,今天晚上全军加餐,肉类三倍,每人一杯啤酒,哨兵除外……继续保持戒备,今天晚上敌人可能会反扑。”

“明白,殿下。”

……

塞巴.雷泰利亚,帝国的雄狮之子,此刻却像一头被拔去了爪牙、淋透了暴雨的困兽。

他站在临时搭建的、简陋得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行军帐篷里,夕阳的余晖透过帐篷的缝隙,在他苍白而布满灰尘的脸上投下道道阴影,也映照着他眼中尚未散尽的惊悸与深不见底的疲惫。

帐篷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几名随军的宫廷书记官和高级参谋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

帐篷中央的地面上,铺着一份由狼狈逃回的贵族军官拼死带回的、沾染着泥点和暗红印记的初步战报。

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在塞巴的心上。

“初步清点…南线…集结地…”

副官佩伦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被敌方重炮覆盖……骑士团主力……伤亡逾七成……卡莱尔男爵…阵亡…”

塞巴的拳头猛地攥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七成!

还有卡莱尔男爵,以勇猛和忠诚著称的边境守护者……

还有那些子爵、男爵,那些帝国的骄傲,那些他寄予厚望、准备一举奠定胜局的精锐铁骑竟然在尚未发起决定性冲锋之前,就被巴格尼亚人那些该死的、隐藏的重炮群撕成了碎片。

“俘虏……”

佩伦的声音更低了,声音中带着颤抖。

“……确认被俘卡尔.施瓦茨伯格伯爵……”

“够了!”

塞巴猛地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扭曲。

他一把抓起桌上沉重的银质酒壶,狠狠砸在地上,酒液混合着银器的碎片四溅开来,帐篷内弥漫开浓郁的酒香,却冲不散那令人窒息的血腥与失败的气息。

帐篷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带着血腥和硝烟的夜风灌了进来。

几名盔甲同样残破、脸上带着血污和疲惫的将军闯了进来,为首的是负责西线攻势的指挥--霍恩海姆侯爵,他的脸色比塞巴还要难看。

“殿下!”

霍恩海姆侯爵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

“西线接到南线崩溃的消息后,我们立即组织了有序撤退,但那些溃兵……那些从南线逃过来的溃兵,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冲垮了我们的后卫。

我们损失了整整两个大队的精锐步兵才勉强稳住阵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集结地的骑士团呢?为什么米尼西亚人没有压制住磐石高地!?”

侯爵的目光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塞巴。

今天的战斗,霍恩海姆侯爵的家族同样损失惨重,他麾下的一名子爵和数名男爵也折在了南线,他现在需要解释,更需要有人为这场灾难负责。

塞巴迎着他的目光,胸口剧烈起伏,却无法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难道说,他错误地判断了巴格尼亚人的重炮位置?说他的情报被米尼西亚人误导了?说他把帝国最精华的力量投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

“米尼西亚人!”

另一位脾气火爆的将军,施坦因男爵怒吼道。

“那些狡猾的鬣狗,东线的炮声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巴格尼亚人的重炮能毫无顾忌地轰击我们的骑士?!他们是不是早就和巴格尼亚人串通好了!?”

“米尼西亚人……”

塞巴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他也想到了东线那诡异的“激烈”炮战,想到了米尼西亚人那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撤退,一股炙热的愤怒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被耍了!被那些看似恭顺的米尼西亚人当成了消耗巴格尼亚的棋子,或者说,当成了吸引火力的诱饵!

“现在不是追究米尼西亚人的时候!”

霍恩海姆侯爵强行压下怒火,但语气依旧冰冷。

“当务之急是收拢残兵和战马,重整部队……”

他顿了顿,声音沉重无比。

“殿下,我们必须要尽快派出信使,去巴格尼亚人的军营内赎回那些被俘的贵族。”

塞巴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我会派人去巴格尼亚军营和克里斯进行谈判,同时,我也不想放过米尼西亚人,将军们,我们明天就行动起来,去金穗城的东边拟补我们的损失。”

“我们要怎么做?”

“怎么做都可以……我们输了,米尼西亚人也绝对不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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