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去了子玉,来了孔明,老刘卧龙凤雏集齐矣

听书 - 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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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翊领了冀州牧,深感责任之重大。

兼之北方二袁儿并未灭除,更使其不能心安。

乃拨兵马万人,于漳河对岸处下寨。

静静观察袁尚、袁谭两兄弟的争斗。

而袁尚与袁谭目今各自领兵,在河间厮杀。

一连五十余日,死者不计其数。

河间百姓苦不堪言,凡壮年男丁,无一人敢擅自出户。

否则必被充入军旅,死于两军相斗。

二袁儿中,属袁谭最为暴戾。

尤其在失了父爵,被弟弟抢先之后,更令他性格大变。

比之从前,愈发喜怒不定。

为了击败袁尚,袁谭派军士到各县乡里去募兵。

每家每户,只要是有男丁的,一律充军。

如果找不出男丁,便强征财物,供给军用。

数月下来,

河间国人心惶惶,大量民众隐入山野,或逃亡他郡。

一时间,河间国人口大量流失。

然袁谭、袁尚两边之战事仍未有果。

数仗打下来,袁谭也觉短时间内灭不了袁尚。

又想引外援相助。

巧的是,袁尚也是这般想的。

两兄弟同时想到了刘表,因为刘表与袁绍关系匪浅。

若不然,刘表也不会在兄弟相斗之时,专程写书过来解和。

如今,解和不成,那你站队吧!

袁尚、袁谭几乎是同一时间派出使者,去荆州找刘表求援。

希望他能供给一些器械粮草过来,帮他们撑过这个冬天。

等到李翊到时,刘表的答复也传回冀州了。

袁尚得刘表书,其书略曰:

——“袁显思天性峭急,迷于曲直,君当以兄礼事之,不可内中生隙。”

“目今曹操、刘备俱在冀州,君可先除之,以率先公之恨。”

“事定之后,乃计曲直,不亦善乎?”

“若迷而不返,则是韩卢、东郭自困于前,而遗田父之获也。”

袁谭得刘表书,其书略曰:

——“君子违难,不适仇国。”

“日前闻君屈膝降刘备,则是忘先人之仇,弃手足之谊也。”

“表深以同盟为耻矣。”

“若冀州不第,当降心相从。”

“待事定之后,使天下平其曲直,不亦高义耶?”

“如今相斗,徒于外人取利。”

“惟显思察之。”

刘表两封书信下来,俱是给二袁兄弟解和。

而对发支援粮秣器械之事,只字不提。

袁谭得书后,怒叱刘表不讲义气。

“吾父在时,常言与刘景升交厚。”

“今其子有难,彼如何忍心作壁上观?”

郭图言道:

“既刘表不肯相助,不如发兵强攻。”

袁谭闻之,又责郭图说道:

“前日汝令我投靠刘玄德,然其却把冀州牧给了李子玉。”

“我数仗下来,什么也没得到。”

“此皆汝之过也。”

郭图惶恐不能答,只能喏喏赔礼。

“……罢了,眼下说这些也无用。”

“想要我父亲冀州的人太多了,曹操、刘备、袁尚全都虎视眈眈。”

“如今吾手上兵弱粮少,哪里争得过他们?”

袁谭越想越是觉得心烦,下令让人继续去左近县乡征募兵丁。

“……左近县乡的百姓,大多逃亡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不能征战。”

郭图解释道。

袁谭便问哪里还有男丁。

郭图答说,只有漳水上游的成平县还有些男丁。

袁谭即拨了五千军士,命郭图去成平县征兵。

大军动向,早早惊动了成平县的百姓。

县里居民本就生活艰难,又听说了袁谭性格之暴虐,不将人当人看。

个个都害怕起来。

可说要他们离开乡里,却又舍不得。

大伙儿在这里土生土长,不到最后时刻,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时有人闻说,新上任的冀州牧李翊,领兵来了河间国。

成平县县民乃相互商议:

“人言李郯侯乃仁义君子,重视民生。”

“今袁家兄弟同室操戈,我等走投无路,何不去投李郯侯?”

商议既定,县民们扶老携幼,约莫千人众。

直往李翊大帐而去。

早有人报知李翊,李翊遂停下笔墨。

亲自出迎,见着百姓成群结队而来,便问其来历。

县民之中有年长者,出来答说:

“吾等是成平县的百姓,因袁谭在河间大肆征兵。”

“数月下来,河间人走得走,逃得逃。”

“只剩下我等走不动道的,不知该去往何处。”

“闻说使君仁义爱民,吾等特来寻求使君庇护。”

李翊见此,乃亲自扶这名老者起身,道:

“既如此,吾护送尔等回县。”

“保管无人能强征你们入伍。”

于是,下令拔营,全军进驻成平去。

众民大喜,连连拜谢。

甄尧忙问:

“君侯不是想坐观二袁儿争斗么,如今怎么这么快便进兵了?”

李翊解释说:

“在成平观望亦无不可。”

于是全军拔营,入驻成平县。

进县之时,李翊又下令:

“进城之后,不得抢夺百姓财物、淫人妻女。”

“违令者,立斩不赦。”

于是,军民震服。

成平百姓见着李翊军法严明,又对比二袁儿的所作所为,无不感慨唏嘘。

纷纷感叹,袁尚、袁谭哪里有乃父风范?

这河北大地,是该换个人当家做主了。

这位李使君,仁义爱民,又听说是袁家女婿。

忠于他,也就是忠于袁氏。

简直两全其美。

就在成平百姓,七嘴八舌,讨论着这位新来的冀州牧时。

街道上,走来几个人。

这些人身着富贵,不比其他百姓。

而领头之人,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

直接往李翊方向走来,被许褚等护卫远远拦住。

那男子笑脸相迎,言说是找李翊的。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翊挥了挥手,示意许褚放那男子进来。

许褚等众乃让开道路。

那男子连连谢过,跌跌撞撞,满脸堆笑地跑到李翊面前行礼。

“……见过使君,见过使君。”

李翊上下打量一眼,这男子居然穿的是紫色衣服。

由于紫色在古代是很难染的颜色,属于非常贵重。

李翊暗忖,自己自入成平以来,所见民众大多面色蜡黄,脸有饥色。

这男子怎得独肥?

还着紫衣?

“……汝是何人?”

李翊望着他,澹澹问。

男子弓着腰,不敢挺直身板与李翊对话,笑着说:

“……回禀使君,小人是这成平的成平长。”

哦?

李翊眉梢一扬,反倒笑了:

“难怪你如此独肥,原来是这成平县的县令啊。”

成平长嘿嘿说道:

“惭愧,惭愧,让使君见笑话了。”

原来,就在半个时辰前,这名成平长还在府里大块朵颐吃肉。

是县丞匆匆忙忙地赶来,告诉他。

说是新上任的冀州牧,莅临咱们成平县了。

您作为县一把手,还不出去拜见这位省一把手。

怎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吃肉?

那成平长闻言,果然觉得手里的酒肉不香了。

连忙带着几名县官儿,出见李翊。

“使君,下官已在县府置备好了酒菜。”

“不知使君肯否赏光,莅临鄙府,给下官一个表现的机会?”

成平长语带谄媚,极力邀请李翊去县府。

李翊便道:

“……也好,走一遭无妨。”

成平长见李翊同意,喜出望外。

遂亲自在前头引路。

至府邸时,即命人将好酒好肉全都拿出来。

“小县穷苦,无甚好酒菜招待使君。”

“还望使君海涵,海涵……”

成平长一面催促庖人上菜,一面又唤来几名歌姬,为李翊歌舞助兴。

“这几名歌姬,是下官精心选的,由我亲自调教。”

“听话利索的很,若是使君喜欢,下官愿意将之送给使君。”

成平长提出送歌姬给李翊,然李翊只阖上双眸养神,似对她们意兴阑珊。

成平长见李翊对美女不感兴趣,乃命人从府库里取出来几件箱子。

要打动男人,无非就靠两样东西。

一个是女人,一个是钱。

既然李翊对女人不感兴趣,对钱总该是不能拒绝的。

“使君请看。”

成平长命人将箱子打开,里面金黄澄澄,装满了黄金。

另一个箱子里面,则是装满了上等的貂皮。

成平长解释道:

“我成平毗邻幽州,多有那里的商户,将猎到的貂皮卖到下官这里来。”

“下官闻说使君曾前一直在徐州,我河北天气更寒。”

“所以特地选来些上等貂皮,给使君做几件衣服保暖。”

说着,成平长又取来一卷细绢,悄悄递到李翊跟前,低声道:

“使君,此乃上等的绫罗,轻薄如云,色泽如霞。”

“正合使君高洁之身。”

李翊微微抬眼,袖口一拂,将那卷细绢盖在手臂之上。

神色不动,只淡淡道:

“……汝倒有心了。”

稍顷,又有一名小厮捧来一只雕花木匣,匣中盛着一对玉璧。

玉质温润,雕工精细,隐隐透着莹光。

那成平长笑道:“此璧产自凉州,也是友人送给下官的。”

李翊望着这名成平长,微微笑道:

“吾不过初至此地,汝何必这般殷勤,送我许多物什?”

害……

那成平长忙道:

“些许薄礼,只望使君笑纳,日后还望多多照拂。”

李翊唇角微微翘起:

“照不照拂,须看汝政绩如何。”

那成平长一怔,忙指着地上的两口箱子道:

“这便是下官这些年的政绩,不知使君是否满意?”

话落,又暗忖李翊莫不是嫌少?

他只是一个县长,又不是郡守国相。

能拿出这么多财物来,已经是利用职权之便,所能薅到最大最多的好处了。

“这么看来,汝确实功勋卓著。”

李翊微微一笑,又问他道:

“既如此,汝且说说看。”

“要吾如何照拂于你?”

那成平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忙走至前来,拜道:

“回禀使君,下官在成平当了十三年的县令了。”

“一直得不到迁升。”

“如今您来了,看是否能够为小官通融一二。”

“看我还能升腾与否?”

李翊一扬眉,“汝不得迁升,必是汝政绩不如他人。”

“……害,使君说笑了。”

“只因下官所捐的钱帛不及他人,若我也虽手拿出个一千万钱出来。”

“下官也不至于当了十三年的县令了不是?”

说完,成平长又伏在李翊身前,一脸谄媚地说道:

“若是使君愿意让下官升腾一二,下官保证每年都会拿出一千万钱来孝敬您。”

“你想往哪升腾?”李翊问。

“下官不敢贪求,若是能做个河间国相,再好不过。”

“……哈哈哈。”

李翊被这成平长的话给逗笑了。

“这太守级别的高官,哪是说给就能给的?”

“……使君说笑了,若是别人还能说给不了,可您是一州方伯。”

“如今这世道,天子都得听境外诸侯的。”

“您是冀州牧,整个冀州都该是您的。”

“这河间国相一职,还不就是您点个头的事儿么?”

成平长越说越来劲儿,“下官当了一辈子的官儿,还从未越权过一县一乡。”

“若是能让下官当是一回河间国相,便是死了也值了。”

“哦?”李翊眉梢一扬,“当真死也值了吗?”

“当然,下官一直希望能做到太守的职位,只是没有机会。”

“……善,既如此,吾且成全你。”

李翊一颔首,对诸武士喊道:

“来啊,将此人推出去斩首。”

那成平长骇然失色,惊问自己有何罪。

“汝身为父母官,不思为民做主。”

“反倒鱼肉百姓,横行乡里。”

“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一死也是便宜你了。”

那成平长这才明白,原来李翊此前对自己献出好处时,既不接受也不拒绝。

是为了让自己不断吐钱出来,好给他一个惩治自己的机会。

“……使君啊,这天底下当官儿的,哪个不受点儿小贿?”

“只是多多少少的罢了。”

成平长连连磕头,头破了,血流了一地。

许褚亦恨贪官,出言叱责道:

“汝鱼肉百姓,尚且有理乎?”

“这世上如何便没有清官了?”

那成平长还不服气,努力争辩道:

“清官不过凤毛麟角,不然人人都是清官。”

“史书上又何须将之名讳记录下来?”

还敢强词夺理!

许褚大怒,上前一刀将之砍死。

李翊叹道:

“都说袁绍法律宽松,河北之民人人感念袁氏恩德。”

“如今一见,果真见之不俗。”

袁绍宽松的法律,使得河北官员的贪腐现象极为严重。

像一个小小的成平长,都能拿出这么多财物来。

可见权力与金钱真是双生的。

都说三国是统治阶级的三国,正因其宏观庞大的叙事视角,使得读者往往只关注统治阶级。

从而忽略了一个县官,其实真站在底层视角来看,都是一个大得不得了的存在了。

莫说县官了,便是一个小小的亭长。

都能比普通人过的滋润太多了。

自李翊出任徐州谋主以来,就一直打击贪腐。

如今换了个地方上班,要做的工作只怕不会比徐州轻松多少。

倘使河北贪腐严重,李翊还不好马上将之拔除。

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到太多的人利益时,就是不能逼之太急。

许褚既杀成平长,忙上来问李翊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翊吩咐道:

“这成平长鱼肉县里百姓多年,可将其首级公示于众。”

“然后打开府库,赈济此地民众。”

“……喏。”

许褚一一照做,将成平长的尸首公示于众,又将府库里的钱粮尽数分发给百姓。

本地百姓知道后,三五成群,聚在一处,赶来县府拜谢李翊。

李翊临出门时,百姓们以箪食壶浆,夹道来迎。

李翊谓众人道:

“吾加兵于此,心实不安。”

百姓们纷纷言道:

“使君爱民如子,来成平非是加祸于我等。”

“是救我等脱困于水火也!”

李翊乃下令道:

“河北居民遭兵戈之难,尽免今年租赋。”

一言毕,众皆欢腾。

李翊又谓众人道:

“如今天气寒肃,河道尽冻。”

“吾粮船不能行动。”

众百姓纷纷自告奋勇,说道:

“此易事耳,吾等愿意去河边,敲冰拽船。”

“好让使君粮草航行。”

李翊大喜,连连谢过众人。

一时间,冰河上挤满了人众。

诸百姓成堆聚在河面上,凿冰拽船,破开河道。

场面极其壮观。

李翊麾下诸人无不感慨。

“……不想君侯不发一名徭役,便得如此多人力。”

河面上的工程,吸引了附近其他县乡的百姓。

百姓们过来打听,得知是大伙儿自发为李翊凿冰。

于是也加入进来。

赶巧碰上袁谭的军队赶来成平征募兵士。

见河面上许多百姓都在那里敲冰,大伙儿觉得奇怪。

正欲过去抓人,却又发现河边还驻扎了一支军队。

一打听才知是李翊的,众人不敢近,只得回报袁谭。

袁谭闻说李翊来了,顿时有些慌神:

“前日李翊差我回渤海去见他,被我驳回。”

“今番其亲自领兵来此,莫非是要寻我问罪?”

于是打算主动去找李翊,向他负荆请罪。

郭图急止之曰:

“前番李翊肯纳降主公,是因主公系出袁氏。”

“好使其收买河北人心。”

“如今李翊已是冀州牧,又善待先公家属,以袁氏姻亲自居。”

“河北民众对其之恨,已非去岁可比。”

“今主公已对其无用,若主动相投。”

“是缚其手而任人宰割也。”

袁谭叹息道:

“依你之言,该如何是好?”

投降就是自投罗网,不投降又打不过。

即便打过了,那也会损失惨重,会被袁尚趁机摘了桃子。

简直是进退两难。

“不如舍弃河间国,改投安平去罢。”

郭图为袁谭分析,“安平兵少,我等前去,彼未必便会忠于袁尚。”

“至于河间,使袁尚、李翊二虎相斗。”

“我等于中取利,岂非两全其美乎?”

郭图猜想李翊过了漳河,却不着急来攻的原因,肯定是想坐山观虎斗。

既如此,爷们儿直接拍屁股走人。

反将你一手,让你去跟袁尚斗去。

袁谭暗想自己反正已经走投无路了,待在哪里不是待?

于是采纳郭图之计,即拔营往南逃亡安平去了。

话分两头,

却说李翊组织了河间大量百姓,帮他敲冰拽船。

靠着群众们的努力,冰河很快破开。

李翊大喜,谓众人道:

“有此河道,吾平冀州易矣。”

于是,便要发兵去攻袁谭、袁尚。

人报袁谭已经向南逃亡安平去了,李翊便想着先攻袁尚。

而令人意外的是,袁尚得知袁谭走了,李翊又至。

竟也不做抵抗,舍了河间国,向西逃往博陵郡去了。

二袁儿一走,就只剩下李翊这一个军阀。

此前一直观望的河间国相,当然明白该怎么做了。

即率众出降,交出印绶,举国向李翊投诚。

李翊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收复”了河间国。

既克河间国,便会聚众人,商议下一步进兵战略。

张郃对李翊言道:

“目前道有两条,一条向西,取博陵、中山。”

“一条向南取安平郡。”

“不知君侯想先走哪条?”

向西就是先打袁尚,向南就是先打袁谭。

剩下的则是曹操的势力范围了。

除非二袁儿想不开,继续往南走,否则就要撞上曹操的兵马。

就看他们想栽谁手上了。

“先向南,取安平郡!”

李翊果断下令向南进军。

之所以取安平,还是因为安平是剩下郡国当中最富庶的郡。

面对这种富郡,当然是越早平定越好。

免得它不断遭受战祸,导致它人口流失,破坏生产。

“那君侯走后,河间由谁来守?”

众人纷纷问。

河间是刚打下来的,或作说白捡下来的。

但也不能不留人来守。

李翊目光在诸将当中逡巡一圈,最后落在张郃身上。

“儁乂,由你来守河间。”

“我?”

张郃有些意外,未及回话,李翊又接着补充。

“现在你便是新任的河间国相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微微一怔。

虽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但都未敢在李翊面前提出来。

只有新入职的甄尧不知其中利害,小声地提醒李翊道:

“君侯,听闻张将军是河间鄚县人。”

“由他做河间国相,有违三互法。”

“不如另择贤明罢。”

所谓三互法,就是本地人不能当本地官。

张郃是河间人,当河间国相自然是违背三互法的。

“……不,就由儁乂来做河间国相。”

李翊态度很坚定,“吾命令已下,不容更改。”

甄尧连忙问,这样明目张胆地违背三互法,是不是不太好?

李翊牵唇笑道:

“吾正知其有悖三互法,才为此事也。”

三互法是东汉桓帝时期制定的律法。

李翊此举,就是开始要逐步挑战旧的汉室权威了。

有人会说,刘备不就代表汉室吗,为什么还要挑战汉室权威?

这就显然没有弄懂汉朝的二元君主制。

严格意义上讲,

即便刘备姓刘,是汉室宗亲,他也不能代表汉室。

包括同为宗室的刘虞、刘表、刘璋等人也是一样。

只有刘协这个天子,以及他所在的朝廷中枢才能代表汉室。

这也是为什么荀彧这些忠于旧秩序的人,会对刘备不感冒的原因。

这些士人忠于的汉,

甚至都不是刘邦的汉,而是刘秀的汉。

东汉之所以为汉,仅仅是因为刘秀姓刘而已。

如果有一天刘备真的“兴复汉室”了,那他才能代表汉室。

否则现在就只能是喊喊口号,说我要匡扶汉室。

用这个旗号,去拉拢更多志同道合的人进来。

李翊违反三互法,就是要挑战旧的秩序。

这是新秩序推翻旧秩序的必然进程。

而且李翊也不是首例,早在骷髅王时期,就已经把这事儿当成是家常便饭了。

只不过李翊没骷髅王那般激进,他是要一点一点试探。

慢慢推倒旧汉室的权威,从而扶持起以刘备为首的“新汉室”。

当即,李翊起兵向南,去“收复”安平郡。

刚到安平不久的袁谭,闻说李翊到来,大吃一惊。

暗想李翊怎么老是追着我不放?

又听说袁尚在河间时,也没有做抵抗,便将河间之土拱手相让了。

又忍不住破口大骂:

“袁尚如此无能,父亲怎会令他来继承爵位?”

随后,问计郭图说道:

“汝前计不成,袁尚未与李翊相斗。”

“彼又发兵来我安平,如何是好?”

郭图一捋胡须,沉吟半晌,缓声说道:

“听闻李翊到河北之后,免除徭役赋税,大肆收拢人心。”

“我等或许可于此下手。”

郭图看出李翊在河北立“爱民如子”的人设。

既然你这么爱民,那我们就从民入手。

“如此计将安出?”袁谭连忙问。

“来日可尽驱安平百姓当先,我军在其后。”

“以此来与李翊一决生死。”

“若李翊当真爱民如子,且看他会不会对百姓动手。”

“若是其尽将之杀戮,则讨之有名矣。”

“若其不忍杀害,则用百姓妇孺为兵,将之驱往袁尚处。”

袁谭从其言,即发兵强掳安平百姓。

将百姓分作一队,自己的大军在其后边。

命军士手执白刃,凡有不从者、擅离者,便立刻杀之,于路间害人性命。

一时间,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

啼哭之声,震天动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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