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她的脸颊划过,掉进尘土中。
宋西楼的双手抓在地上,控制不住的一直在颤抖,她看着面前的钮祜禄莲
心,一直到她没了气息。
是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将箭给捅了进去,尖锐又冰冷的箭头,正
好卡在她心口的位置,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那样毙命了。
她终于报了上辈子的挖肚夺子之仇。
但是,心里那股恨意随着面前这个人的死放下后,便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了。人死了,那股恨意也就没了。
但是,她发现就算人死了她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痛快,那究竟还要怎么样
呢?她茫然的问自己。
胤禛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却见她状态不对,连声喊了好多声还是没有反应。
看向身后闭上眼睛的钮祜禄莲心,知道她这是吓到了。
他眉毛轻微的皱起,伸出手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宋西楼,看着我。”
他语气太过于严肃,让一直处于愣神中的宋西楼有了反应。
那双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开始有了反应后,渐渐开始有了亮光。
随后,那双一直在颤抖的手往上伸过来,一把将蹲在她面前的胤禛抱住,
随后胤禛便感觉到胸口开始湿润。
感觉到她的软化,胤禛也终于放下心来,宽大的手掌一直在她背后轻微的
拍着,手掌下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没事了。”
“不要怕,没事了。”
他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宋西楼一把围住,她身形娇娇小小的在他斗篷里,
只能看见露出来的半张脸,胤禛的心在看见这一幕彻底的软了下来。
手臂一用力,将宋西楼一把搂住,抱在了臂弯里。
胤禛踏着月色往前走,直到看见躺在地上还不知死活的九阿哥这下停了下
来,垂眉道:“带走。”
身边有太多双眼睛了,九阿哥在他这出了任何是事他都有办法解决。
但是人要是死在这,皇阿玛最讨厌的就是兄弟相残了,他今个出事以后便
将是他的一个把柄。
“算你好命。”
胤禛看着脚底下脸色苍白的九阿哥,胆敢肖想我的女人,没弄死你就不错了。
但是,没有下次了。
宋西楼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身红衣,眉眼
里的自信,看着格外的耀眼。
她喜欢骑马,一手箭术更是十分的了得,放肆张扬的像是谁都不放在眼
里,却唯独对九阿哥笑的眉眼弯弯。
“胤禟——”
她使劲的挥着手中的鞭子,追逐着前方的背影,前面的人转过头来,一双
颠倒众生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意,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看过来,好像在说:“来
追我啊。”
她嘟着嘴像是要生气,但手底下的鞭子却是抽的飞快,眉眼都往后扬起
来,浑身上下都是自信,势必要超过前面的人不成。
但是他们之间相差的太多,前面的人又毫不放水,她刚赶上去前面的人就
像是身后长了眼睛,又飞快的往前跑去。
两人你追我赶,毫不退让。
宋西楼看着心声羡慕,这样恣意,潇洒的生活是她一直想要追求的。
刚还感叹呢,却见前面出现一块石头挡住了路,但是那女子马鞭子抽的太
用力了,突然间来不及做出反应。
宋西楼看的为她捏一把汗,却见她快要撞到石头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
红衣女子毅然的拉住缰绳。
马儿吃疼,一时之间刹不住脚。身后的人力气用的更大了些,前面就是石
头,刚好马儿的两只前马蹄往上一跃。
就那样,带着人飞了出去。
马儿轻盈的落下,就见前面有了马蹄声音,红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竟一个翻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来的果然是九阿哥,他刚还得意的脸上满是着急,见坐在地上的红衣女
子,马跑的更是快了。
就差安个翅膀飞过去。
到了女子身边,他连等马彻底停住的时间都等不及,翻身从马背上下来:
“你伤到哪了?”
他小心翼翼的,又带着些许的慌张,将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好几遍。
“骨头呢?”
见身上没什么伤口,九阿哥又去动她的手脚,“骨头有没有什么事?”
她却一直埋着头,不说话,把她旁边的九阿哥急得汗都出来了,“你倒是
说话啊,有没有伤到哪里?”
说着就要抱着她要去找太医,这时候她却一把挥开她的手,飞速的跑到马
边一个轻盈的翻身,人就坐在了马上。
“你这次输定了。”
她摇着马鞭,在九阿哥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这才转过头让看见脸上的
得意洋洋:“我先走一步。”
“你就慢慢跟上来吧。”
她得意极了,手里的鞭子像是要摇出花来,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抽着马鞭,
往他前面跑去。
“等会见。”
她朝后面摆手,又是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人便跑的更远了。
身后的九阿哥看见,眉眼均是温暖的笑,见她的背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之
后,他才转过头。
合着手指吹了个口哨,刚刚跑出去很远的马儿听见,撒开蹄子跑了过来。
这场梦,太过于漫长,以至于宋西楼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屋子里面没有点灯,看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睡的久的人起来额头都会
有些疼痛,宋西楼扶着额头准备下床点灯。
脚刚落地,就这外面的一丝光亮,这才看见对面的一双官靴。
贝勒爷的靴子都是特意的有规格的,前面这双脚上的靴子就是,黑缎方
头,两边一条蟒从两侧边穿过。
宋西楼对它再熟悉不过,这是胤禛靴子。
她直起腰,放下手里的鞋,笑着问:“怎么不点灯?”
对面的人好久才有了反应,站起来划开火折子,微小的火光照在他的脸
上,一闪而过只能看见那抿着的唇。
宋西楼下意思的抓住床上的被子,她不知道胤禛来了有多久。
没一会,桌案上的蜡烛被点着,屋子里面终于亮堂了起来,宋西楼看着胤
禛,依旧是以往那样熟悉的表情。
心里放下一口气,吊着的心也放松下来。
试探的问:“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她紧张,不知胤禛是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这,一直站着面无表情的胤禛才有了反应,从对面一步一步的走过
来,面无表情点头:“是做了个梦。”
他伸出一只手掐住宋系楼的下巴,漫不经心道:“梦到,一直在喊别的男
人的名字。”
说罢,紧紧的般过宋西楼的脸,暗沉的眸子里隐隐的都是危险,一字一句
道:“你说,我该怎么弄死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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