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摩擦着,像是在对待什么心爱之物,却没由头的让宋西楼心中一抖。
“我不知道”
她唯有别开头,却又在下一秒被人捏住下巴板了回去,只听见胤咬着牙的声音在耳边道:“你不知道?”
他从鼻孔里呵了一声,脸朝宋西楼这移过来,笑了一声:“你不知道的话,那就让我告诉你。”
他捏着木雕的手抬起,动作快的让宋西楼来不及反应,就见他的手直朝她脸上压过来,她本能的闭上眼睛。
“砰”的一声巨响,却没感受到印象中的疼痛。
她诧异的低头,就见那只手转移了方向,擦着她的耳朵过去,最后砸到了桌子上。
胤觉得他大概是疯了,面对那张害怕的脸到底还是舍不得,最后一刻心软了。
“胤”
宋西楼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手,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捏着木雕,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他许久都不曾抬起可手心里却染上一抹红色。
“你的手”
她说着就要捧起他的手看,却被胤用力一甩:“别碰我。”
他如是说,宋西楼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还是要凑上去,胤反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发着哑了的声音问:“是不是缺男人?”
“这样迫不及待的凑过。”
他这话说的忒难听,若是一般的女子听见他这话,就算是不气死也要羞死。宋西楼上辈子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闻言也只是嘴角僵硬了一下。
“你手受伤了,我叫人进来请大夫给你包扎一下。”
她好言相劝,胤却还是板着脸,脸上的冰霜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丝毫没有降下来过。
“冬芽。”
见胤没有反应,宋西楼便往门口走几步,准备喊人进来,胤的手伤的不知怎么样了,他又不让自己动。
却没想到才开了第一道儿声,就让胤拽了回去,紧接着被压在桌子上,胤喘着粗气的身体也跟着压了下来。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男人,”
他人死死的压着她,将她的双手双脚给控制住,“什么人呢?你都直勾勾的往人身上瞧?”
“也不嫌害臊?”
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什么脏话都敢朝宋西楼说。
宋西楼先是失神一时三刻没有反应,可后面听清楚了才开始挣扎:“放开我。”
她双手被胤捏住提在头顶上,双腿也被胤夹着动弹不得,只有两只脚上上下下来回的勾着摇晃着,可劲的在闹腾。
“放开我,胤你放开我。”
她嘴里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可胤却是不为所动,见她闹了许久没力气挣扎后手却伸向宋西楼的腰带。
她今个穿的是一件汉服,是用当时他送来的素月锦做的,白底红花的长褙子,下面配着红底黑花的长裙。
这颜色出挑,样式又粉嫩又挑人,稍稍有些不适的人穿上都难看,可幸亏宋西楼皮子白,这才压得住。
衣服是红白色,搭配的自然也是一样的,一掌宽的腰带上绣着的是红底白面的玉兰花,银色的丝线打的底,看着逼真极了。
他指尖凑上去,只稍稍用食指勾住那打着的蝴蝶结,往手指头上缠绕了几圈,然后轻轻的一拉。
腰带顿时间就松开,懒懒散散的挂在她的腰间。
“你做什么?”
宋西楼看着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声音开始在颤抖,那一次的噩梦还在眼前,让她实在是不得不怕。
“做什么?”
胤垂着眼睛,只能看见抖动的睫毛,他一手抓住宋西楼的手腕,一手抽出她腰间的腰带,往她的手腕上饶。
来回的饶了几圈后,打了个死结。
他用手拍了拍宋西楼,“做什么?”
“当然是做你。”
说着,人就那样的压了上来,眨眼之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拉开,刚上身的新衣服还没过一次水,就这样变成了碎片。
紧接着的还有里面的肚兜,接着就是身下的袭裤。
直到身上什么都没有,胤才住手。
宋西楼躺在桌子上看着前方,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而他却整整齐齐,只是衣服略微有些凌乱。
羞耻感屈辱感,让她立刻就红了眼睛,眼圈里的泪水也渐渐往外涌出,打在了桌面上。
而胤却毫不所动,手指还在她的肌肤上滑来滑去,马上就要到脸上,她急忙的转过头,却看见桌子上那个断了的木雕。
大概是刚刚他拍下来太用力了,那根木雕从挽着弓箭的手开始往都断了。
就像砍断了双手一样,宋西楼只看着那挽着弓箭的手没说话。
直到下巴被人捏住,她才转到了下眼睛,感受到皮肤上的一阵滑腻,还有鼻尖传来的血腥气。
“你真的受伤了,叫……”
嘴巴被人咬住,随后就是一阵允吸,接下来的话被堵在唇qiāng之间再也说不出口。
***
等她醒来,已经是晚上,身子舒舒爽爽的没有任何的不适。
宋西楼左右动了动,还以为又要像上次一样好好几日的下不来床,没想到这次除了有些腰酸,旁的都还好。
“主子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时候冬芽端着盆进来,满脸都是喜气,她可是看见了,主子身上可都是红点点呢,那印痕虽多但是不深。
嬷嬷们可说了,这样主子不疼yào都不用涂,这是贝勒爷在疼爱主子呢。
“要不要用点饭?”
那些汤啊可都是提起准备好了的,就等她醒来饿了来喝点。
宋西楼却摇头,披了件衣服就要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子边上上下下的找着。
“主子,找什么呢?”她边说边走过去。
“上面的木雕呢?”宋西楼回头,这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木雕却不见了。
第104章 毁容
“什么木雕?”
冬芽疑惑的走上前,主子与贝勒爷闹了一下午,动静大的厉害,她站在门口等着,屋子里响了好久贝勒爷才拉开门走。
她进来时屋子里一片狼藉,收拾了好久可是并没有看见什么木雕啊。
“主子,要不我再找找?”
她跟着蹲过去,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屋子里伺候的嬷嬷们见状也撞势跟着要蹲下来。
宋西楼却出声道:“算了,别找了。”
既然桌子上不在,那就肯定是胤拿去了。
只是她有些疑惑,既然当时胤看见那木雕的样子那般的咬牙切齿,可什么人走了还要拿回去呢?
***
自那日后,好几日的没见到过胤,她院子里静悄悄的,反倒是有的地方格外热闹。
今个下了冬日里第一场雪,宋西楼吃着厨房新送来的糕点,透着窗户看外面纷飞的大雪。
丫鬟婆子们也早就穿上了最厚的冬装,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太监缩着手正瑟瑟发抖,宋西楼见状示意身边的嬷嬷抬个火盆到他们身边。
小太监们跪下来千恩万谢,再冷的身子心里也暖暖的。
刚说完,就听门吱嘎一声,屋子里顿时间涌进一阵风雪,冬芽身上穿着件粉色的斗篷,挤了进来。
“这鬼天气,冷死了。”她双手反复的搓着,凑到嘴边直哈气。
“冬芽姐姐,这有火。”
看门的小太监是人精,早就舔着脸凑上来巴结了,可不,这完颜福晋一直是府中的第一人,而跟在完颜福晋身边的冬芽便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了。
外头的无论你多大,都得叫一声姑娘。
冬芽蹲下来,把身上烤的暖洋洋的,这才站起来进了里间,见到缩在榻上吃蜜饯的宋西楼:“主子。”
“你可是真不急,这外头的风声都翻出浪出来了。”
她径直的走向桌边,用手探了探放在宋西楼手边的茶,见是冷的,用眼睛狠狠的刮了一下伺候的小丫鬟。
那丫鬟身子一哆嗦,赶忙上前换茶水去了。
“以前这些事可都是玉露做的,这新人就是不如老人使唤的舒坦。”
冬芽假装谈了口气,随后试探的看着宋西楼,玉露自从上次想勾搭贝勒爷被赶出来后,就在也没能进这个屋子半步。
旁人都以为这是主子厌弃了她,可冬芽却不这么觉得。
依着主子的xìng子,要是真的厌弃她了的话,不会这样放任着不管,而是让她彻底消失在眼前才是。
她到现在还将人留着,显然还是想用。
冬芽自然是知道,她现在之所以那么威风完全是因为主子除了她便没有完全信任人的原因,这点也让她在这个院子里地位这样的高。
但是要是收了玉露的话,今后主子有了别人对她肯定是有影响的。
但是她不笨,也知道主子正缺心腹的时候,与其让不知底细的人来捷足先登,倒不如卖玉露一个人情。
“主子,要不,就让玉露继续伺候着?”
她说这话是有自己的心思在的,这句话便显得越发小心了些。试探的抬头看去,却见宋西楼一脸看透的望着她。
她心下一慌,差点要跪下来。
“主子”
她犹豫着,身子蹲下一半就见到宋西楼的手挥了挥:“人呢?”
这意思便是愿意见了,冬芽站直朝门口走去,身后的丫鬟婆子们要敬佩的眼神看着她,早就知道冬芽姑娘在主子面前受宠,可没想到是这般的宠爱。
冬芽自己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她是这个屋子的大丫鬟,要是在这些人面前受罚的话,日后定然难以服纵。
主子定然也是知道的,这次虽然没怎么样,但是自己可万万不敢有下一回了。
打开门,一身素装的玉露走了进来,她一句话未说,先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主子。”
“玉露日后定当一心一意伺候主子。”
这句谢既是为了宋西楼当时的不杀之恩,也是为了主子不计前嫌重新信任自己。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被主子给抛弃,往日那些尊敬的,殷勤的人都不见了,她这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小小的丫鬟。
通其量也只是脸长的比旁人稍稍好上一些,但是容貌气度哪一点比的上主子?
可笑的是自己那个时候居然会认为能与主子比上一比,愚蠢到居然去勾搭贝勒爷,最后命悬一线的时候居然是主子饶了她一命。
她那个时候就决定,要是主子还愿意用自己的话,她的命都是主子的。
宋西楼背靠着枕头,身上盖着件九成新的厚毛毯,头靠在几案上整个人懒洋洋的。
“想继续在我身边伺候?”
她拿着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玉露紧张的又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紧张的开始结结巴巴:“是,是,主子。”
“你觉得,我会留一个想勾搭贝勒爷的人在身边?”
没成想,宋西楼鼻子里冷哼一声,手里的茶杯狠狠的往桌子上放下去。
她话音刚落下,就见玉露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剪刀出来,冬芽吓的开始尖叫,却见她拿起剪刀狠狠的往自己脸上划去。
还是宋西楼手快,忙捞起手边的蜜饯盒砸过去,剪刀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玉露的脸上却还是被划了一条道儿。
脸颊中间,半根拇指长度。
鲜血很快的就流下来,没过久半张脸都是红色,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奴才今后就想好好的跟在主子身边,求主子成全。”
良久,才听见宋西楼的声音道:“起来吧。”
冬芽扶着她的手站起来,玉露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您这是接纳我了?”
却见宋西楼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她刚刚看见了,玉露拿着剪刀的手确实没有半点含糊,可见是下了狠心的。
她的手已经够快了,可还是留下了一条道。要是再慢半步的话,可能半张脸都要毁了。
“毁容的日子,很苦的。”
女子没了容貌,就像是活该低人一等般,处处受到人的排挤,遭受冷眼白眼,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会。”
没成想,雨露捂着帕子的脸却笑了:“就算是这样,能留在主子身边那便不算得苦。”
她划之前自然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她以前视美如命,清楚女子有张好面孔是怎样一件好事。
可她上次仗着这张脸,想去勾搭贝勒爷。
就算主子一时原谅了自己,日后也难免有疙瘩,她想要做的是主子的心腹,这根刺还是早早除了的好。
“你先下去吧。”
她前前后后想了许久,没想到的是主子看她的样子充满复杂,那样子就像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她摇摇头,暗道自己多想,没走两步却听见身后的人道:“等一下。”
“冬芽,去将我做的祛疤膏拿来。”
站在一边的冬芽“哎”了一声,没多久就捧着盒yào膏,依着宋西楼的眼神拿到玉露面前:“这是主子亲手做的,yào效其好,涂了就能祛疤。”
冬芽看着yào膏的样子有些恋恋不舍,这主子一共才做了多少盒啊,她有一盒都是仔细的在仔细的用呢。
“这,主子”
玉露看着被冬芽塞进来的yào膏一时无措,她也在主子身边伺候过,虽然没用但是yào效有多好也是见过的。
“主子,我不要yào膏,求您不要赶我走。”她慌慌张张跪下来,觉得手心的yào膏就是个烫伤的山芋,恨不得立马扔了才好。
“噗呲。”
主子没说话,反倒是冬芽笑了,她伸手将玉露从地上拽起来:“笨蛋,要是主子不要你的话,才不会给你yào膏呢。”
“那”
“主子身边可容不下难看的丫鬟,你可赶紧治好伺候主子吧。”
玉露拿着yào膏的脸上满是狂喜:“主……主子,是真的吗?”
宋西楼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也没反对。
玉露看着手心的yào膏,顿时间热泪盈眶。
她已经打着顶着这张满是伤疤的脸度过余生了,没想到的是主子既接纳了她,还要治好自己这张脸。
她这辈子是何德何能?
她紧紧的捏着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