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情深不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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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是谁?”

随着冰冷的话音落下, 那和尚的身体猛地一震,似是终于从醉酒之中清醒过来。

和尚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似是痛苦似是惊慌似是不安。他的脸色骤然煞白, 手中攥紧的狼毫笔也啪得一声落在了简淡流逸的隽隽墨字上, 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墨痕,瞬然毁坏了整副工整悦目的佛经。

刚才醉人的笑意就恍若只是乍然的恍惚般,此时的和尚如同遭遇梦醒之噩。

而这噩的源由, 是他——元淮。

汹涌的怒火夹杂着无法忽视的痛感从元淮的胸腔口满溢而出, 他冷眼望着眼前身体在微微战栗的和尚。如同往时一般,和尚依旧只是沉默着低下头去, 但是这一回元淮再也无法容忍或者说妥协这样的沉寂, 狠力伸出手掐住了洛旻的下颚, 逼迫他不得不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和尚的身体僵硬地微颤着, 暗色的眼眸中是隐忍着的挣扎,那是元淮意不明的复杂。

此时元淮才发现,在这个被他捧为圣僧的人似是目空一切的眼中, 远不是他所想的那么平静。

他为何却从未留意到。

“回朕的话, 阿福是谁。”元淮隐隐觉得有几分头昏脑涨,似是因为太过恼怒而刺疼了脑,不知为何漫溢的疼痛如同洪水般在心底泛滥成灾。

兴许阿福是玄生在擎空寺相识的小和尚,兴许是个他未曾在意过的宫中侍奉之人, 兴许便只是个无足轻重之人……但能让玄生醉酒时认错并露出此般从未在旁人面前展露过的神色,都让元淮觉得阿福这个人对于玄生至关重要。

元淮觉得如此多年他虽然能做到和玄生亲近无间,却始终暗藏着疏离的隔阂。

于此刻, 他似乎终于认明了这始终无法跨越的隔阂源于何处。

洛旻的眼神渐渐沉寂下来,之前眉眼里的光彩陨落无神。他未再躲避视线,而是目光直视上眼前的皇上的压抑着情感的双眸。那双如同水墨晕染的眸子安静地将元淮的面容映入眼中,却未曾掺杂半分可见的情愫,余留空洞的漠然。

“皇上既然心中已有论断,何必再问。”

“阿福便是贫僧心念之人。”

元淮的手微颤着,明明心中已有所想。但听到洛旻的话,依旧不可置信地看向和尚。

心念之人……

他在此刻终于明了眼前这个高不可攀的修佛之人原来早已堕入红尘。

但将他领入红尘之人却并非是他。

于此刻而言,元淮当真觉得荒谬可笑至极,他此些年来对这个和尚的许许真心,对于此人而言当真是不值一提。玄生心中早已藏了人,只是闭口不言,元淮却以为是他一心修佛,不谙红尘是非,放下九五之尊的身份对他百般讨好。

他却未曾料到,玄生当真辜负他至此。

如若不是他今日偶然察觉,他恐怕便一直被瞒于玄生给予他的假象之中。

他原本当真以为……这个呆和尚是心悦于他的。

“玄生深知辜负皇上之重望,更辜负圣僧之尊名,多年来心存耻愧。”洛旻伸手轻轻便拂开了元淮的手,而后双膝跪在了地上,他黯淡的眉眼低垂着,并未注视着元淮。

“佛门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贫僧都破过戒了。六根不净,品行不端,五戒皆破,玄生不过拂圣僧之裟,行罪僧之事,枉为元朝僧侣之尊首。”

“玄生认欺君欺民之大罪,请皇上重罚。”

元淮怔然地望着跪地的和尚,似是好像从未认识过此人般。他的心口涌上窒息般的疼痛,就连他自己都不明了,为何玄生的言语可如同刀刃般如此刺痛他的心。

仅有此人而已。

元淮深吸一口气,男人的眼眶因为怒意和心痛而胀红,他愠怒的嗓音掷地有声。

“你想让朕,如何重罚于你。”

“按律当斩。”而跪地的和尚却浅淡地给出了沉重的四个字。

元淮骤然觉得心口发冷,彻骨的寒意随着这似乎无足轻重的四个字让他通身冰冷。

“你想……死?”元淮的声音微微发颤,他伸手拽住元淮的衣领将人从地上猛力拎了起来。他没有控制手劲,直接将和尚给摔到了墙面上,然后伸手紧抓住了洛旻的后颈,强迫这个人只能微仰起头,无法躲藏地对视着他的视线。

和尚的那双淡漠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一潭死水,里面只有彻冷的毫无情愫。

如此的冷意让元淮更感疼痛——他从不知玄生竟然真的心怀死志。

头脑如同针刺般得疼痛,似乎有什么极其尖锐而又锋利地在头里准备冲破而出,元淮赤红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此些年来,他与玄生的回忆在此刻充溢脑海,那些静谧安好的绵延光阴在此时却显得如此荒谬沉寂。原来至始至终,都不过是他一人自作多情。

元淮无法忍受眼前这人对他如此的漠然,更不能容忍玄生对死如此的坦然。

“朕不知阿福是何人,但即便你心里装着别人,这些年来朕对你的情意,你为何可以做到如此无动于衷!既然你对朕如此无情,又为何对朕疏近疏离,知朕受伤后那般大惊失色,对朕悉心照料!既然你明知朕对你的情意之深,又为何能对朕轻而易举说出按律当斩四字!”

和尚的眼眸里昏暗的光影微微浮动着。

“玄生,你究竟有心吗。”元淮发颤的声音如此一字一字地问道。

元淮赤红着眼缓缓松开了禁锢和尚后颈的手,他的手发颤着紧紧握紧。元淮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拿起了那壶酒,那至好的酒酿在他的喉咙眼里是如此的辛辣而又苦涩至极。过满的酒水顺延着男人的喉结顺滑下去,这居高在上的皇上此时就像是个狼狈的醉酒之人。

酒壶在地面摔碎的剧烈响声惊扰了在外面守卫的太监护卫。

惊呼着皇上焦急地推门而入的刘公公看到门内的景象一惊,然后吓得立刻跪伏在地。

刘公公身后的人也都纷纷跪下,头紧叩着地面不敢抬头。

“宣朕口谕,废去玄生圣僧之位。无朕旨意,玄生不可踏出金銮殿一步。”元淮冷声说道。

刘公公身子猛得一震。

“谢皇上隆恩。”洛旻低头跪了下来,他的身前还有陶瓷锋利的碎片。

似是丝毫不知疼痛,那些瓷片瞬间刺入和尚双膝的皮肉里,烈酒还刺痛着沁血的伤口。

元淮的身体僵硬着,注视着眼前的和尚跪地的双膝。映衬着他内心的挣扎,他的双拳紧紧握拳,最后视线在落在洛旻依旧漠然的面容之上,愤然地挥袖而去。

“人都走了,你还在跪给谁看。”床榻之上有人的身影在团团缕缕的黑影中浮现出来,墨焰单手持着酒壶,墨黑的长发衬得那俊美阴冷的面容更加妖冶,随性至极地在饮酒。此妖竟然如此大胆至极,隐匿自己的身影,在大昭殿的圣上面前看了如此一出好戏。

“我终于明了,为何长明可对这人类如此长情。”墨焰扯开嘴角如此嘲讽地笑道,他走下了床,将酒壶放在桌上,走近了站起的洛旻身前,“因为那人终究舍不得伤他。”

墨焰没有伸手触碰洛旻,却靠近和尚的耳畔,如同情人低声的呢喃细语般,用缠绵而又惑人的口吻如此说道,“而我却极是舍得。”

妖邪男子的手微微抬起,黑雾凝聚在洛旻的周身将人浮空托起。洛旻被送到了床榻之上,墨焰注视着那双膝上沁出的血迹,那双蛇瞳里也隐隐涌出了血色。

墨焰单膝跪地,伸手脱去了和尚的鞋袜,卷起了裤腿,露出那白皙却映出血痕的小腿。

冰冷的掌心抚上洛旻的小腿,墨焰伸出舌头舔舐着和尚腿上的伤痕。那些血迹都被墨焰舔去,而伤口也在肉眼可见之下慢慢地愈合。这般举动,这个狂妄不羁的妖孽却做得如此熟稔而又专注。他此时的神情,就如同是在跪伏在佛下的信徒,狂热而又虔诚。

墨焰抬眼,他上挑的一双妖瞳入迷地注视着洛旻清冷的脸庞。

“长明……”

当他如此温柔地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墨焰的蛇瞳猛得缩紧,他的面容有几分狰狞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并非长明。

是的,长明已经走了。

沉痛而又凝重的疼痛在墨焰的瞳仁里悄无声息地破碎开来。

墨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轻蔑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沉默的洛旻。

“仙人,那我便继续等着之后的好戏了。”

“元淮……”极具厌弃而又憎恶的口气念出这个名字,墨焰嘴角的弧度愈发拉扯大,男人的蛇瞳里的血色越发得浓郁,似是已经激动地能预见到那个倨傲的皇上痛苦不堪堕入地狱的神色。黑雾如同狂风一般在墨焰的周身凝聚,男人的身躯变得或隐或现,但是那一双猩红的妖瞳却愈发骇人。

“我自要他生不如死。”

下一瞬,墨焰的身躯顿然化成一团黑雾消失了。

墨焰回到了自己的洞窟中。

幽暗深邃的入口深处,有柔和的明亮溢散开来。

洞窟之中,无数长明圆润的夜明珠将幽暗的洞窟照得如同灯火通明般的皎洁白昼般。

墨焰伸手将一支木丹花放在桌案上,顺手点亮了那一盏铜金莲花供奉佛灯。

冉冉的火色摇曳在那双冰冷的蛇瞳之中,如同墨色之微末焰火。

那双蛇瞳的目光落在墙壁上那多年前解开的锁链上。

若是知晓今日如此,当初绝不会将他放走,就应将他百年千年囚/禁锁在此处。

永生不见天日,唯见于他。

墨焰化原形成一条黑赤相间的巨蛇盘睡在石床上,弯长的蛇身蜷紧着那人还俗的远山青布衣。

长明,你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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