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00:00 / 00:00

+

-

语速: 慢速 默认 快速
- 6 +
自动播放×

御姐音

大叔音

萝莉音

型男音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京城,唐骁府上,

如今身为皇子业师的他,也随着皇子们出宫后,搬出了皇城。

他曾为康王旧部,在朝堂上没有什么人脉,也无人愿来与他攀交,隆祐帝一时又未委任官职,以至于年节家中仍是冷冷清清,宛若林府。

大门虚掩着,二进的小院子里,只一个丫鬟在碎石铺就的路面上清扫着积雪,景象十分萧瑟。

不过,坐在窗棂下煮茶,抬头看着漫天雪景的唐骁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杏红,进来添炭。”

“来了老爷。”

半大的丫鬟丢开扫帚,顶着红彤彤的小圆脸在掌心哈着气,正要回房时,院门却是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并非是有人误入了,见到来人,唐骁慌不迭的站起身,掀起毡帘,撇开丫鬟上前去迎。

“殿下,此时正值天寒地冻,您万金之躯,怎好亲至老夫的寒舍?若是有事差人来宣老夫便是。”

大皇子刘安扶着唐骁起身,执学生礼先行作揖,应道:“先生多年来教导辛苦。如今年节已至,念先生又无高朋在座,学生便来探视一番。”

左右看看,大皇子叹出一口热气来,“先生果然是守着清贫,与学生料想的一般无二。”

“殿下真是折煞老夫了。”

望见刘安的脸颊也慢慢冻得泛红,唐骁忙让着他进门来,“此处并非是说话的地方,殿下既然来了,便吃热茶,待雪停了再走。”

“也好,我正欲要请教先生学问。”

唐骁缀在刘安身边,搀扶着他往茶案上位坐着,将方才自己煮好冒着滚滚热气的茶水,斟下一杯,双手奉送到刘安面前。

“老夫实在是诚惶诚恐,未曾想到会有来客,府上没什么可招待人的,这浑茶,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无妨。”

刘安浅浅啜下一口,倒是觉得苦涩难咽,似有股土味,但依然面不改色的吃下了肚。

“难道先生缺了金银,我该让人一同送来些才好。”

从怀中取出一方宝砚来,鸡血石的料子十分罕见,其上镂刻着吉兽,价值显然不菲。

“是我欠缺考虑了,只带了这个来,送给先生。”

“老夫哪敢收殿下的礼物。”

“拿着就好,先生不必推辞。”

唐骁勉为其难的收下,心中颇受感动。

二人嘘寒问暖一番,刘安再吃了口茶水,才分辨来意道:“之前,先生曾叫我向柴相询问课业,未成想日理万机的柴相竟然果真欣然应下,与我传授了不少心得。”

“哦?殿下可是有所得?”

刘安微微颔首,“治乱兴替,克己复礼。上安君父,下抚黎民。”

“父皇对国事操劳,殚精竭虑,身子积劳成疾,让我兄弟三人出府,恐怕也是有心历练我三人。”

“我身为兄长,自然要为父皇分忧,为同辈表率。遂求学于柴相,于先生,接下来也想去定国公那里走一走,求学‘新政’。”

唐骁的脸色出现了不易察觉的变化,转而开口,“殿下今日真心,老夫已然见得,倍感荣幸。为报殿下,老夫当以真心换真心,说两句真心话,倘若有所逾礼,还望殿下包涵。”

刘安一脸疑惑,“这里并无外人,先生有话直言便是。”

唐骁轻轻摇头,道:“如今并不是殿下去面见定国公的好时机,定国公与柴相大有不同!”

刘安眨眨眼,“先生请讲。”

“柴相虽位居高位,但如今离开了两院,早已是今非昔比,故殿下与其求学,并非过事。而定国公那是陛下心腹,殿下才刚出宫没几日,便就私下求见定国公,岂非存在拉拢之嫌?”

“殿下好生想想,若是陛下在宫中听闻殿下的举动,推测出如此念头,陛下会作何考虑?”

刘安瞪大双眼,愕然摆手,“不不不,我并没这个意思,定国公也是我的老师,只是为尽学生本分……”

唐骁再为刘安斟茶,道:“老夫与殿下相处数年,当然知道殿下的秉性,殿下秉性纯善,万事都是为了陛下。可殿下出宫以后,便不能同皇宫中一般行事了。”

“殿下并非愚笨,好生想想即可通悟!”

话音落下,似在刘安的耳畔回荡,久久不绝。

下一刻,屋内又陷入沉寂,只听得屋内火盆中炭火燃烧崩响,窗外寒风呼啸,大雪压断了枯枝。

“先生所言极是,是学生欠缺考虑。”

大皇子刘安轻吐口气,有些不寒而栗。

他险些就坠入了万丈深渊,被父皇所猜疑。

熟读经史的他,最是明悟,他这嫡长子的身份太过敏感了,最怕的就是被父皇所疑。

原本按照如今的权势来划分,大皇子是想要第一个去拜访定国公的。

只不过,依据定国公的坊间传闻来想,如今肯定在府中与姬妾欢闹呢,肯定不便接待他,他也不想去坏了人家的热闹,遂先寻来了路径更远的唐骁府上。

没想到,就是多想了这么一层,竟是挽救了自己。

又沉吟了良久,刘安才轻声开口道:“那按照先生所言,一月之后定国公大婚,学生是不是仍需避嫌?”

唐骁摇头道:“非是如此,定国公大婚是要全城上下一同庆祝的大事,好比大典的规制。场面上的礼数,殿下一定要做的周到,更要比殿下的两位弟弟更周道,以示身份。”

“这些陛下都会看在眼里的。”

刘安颔首不语。

似是察觉到火候了,唐骁追问道:“殿下,老夫还有一问。”

语气一顿,刘安也抬起头来。

唐骁目光如炬,直视过去,直言道:“殿下若真忧心江山社稷,朝纲稳固,何不定下国本,以安庙堂?”

刘安再次受惊,愕然问道:“先生之意,难道是要我‘争储’?”

唐骁皱眉,语气愈发重了,“殿下,您绕不过这件事。储位向来是要争的,且争储之路自古凶险,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殿下难道就坐视不理,静待天命?岂不知先朝大皇子康王旧事?”

刘安嘴唇发白,唐骁竟然将这得秘辛都说出来,俨然是讲出真话来,在为他着想着。

可触碰到如此禁忌,刘安还是不安,颤声道:“先生,事情何至于此等地步?”

即便年事已高,再谋计策,唐骁的脸颊也不由得涌起血气,重重道:“那殿下大可再瞧一瞧。若是年关过去,二皇子有意争军权,往九边立军功,走得便是陛下的老路,而殿下可莫要再走了康王老路……”

……

二皇子府,

演武厅内,兵器架上寒光凛凛。

周遭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汗水和铁屑的**味儿。

二皇子刘毅刚耍了一遍长枪,如今身穿单衣,露出精壮的肌肉,正用棉巾擦拭枪尖。

门口一人身材魁梧,俨然为武将之风。眉宇间带着郁结和不甘,衣着华贵,与脸上难掩的落寞完全不相符。

刘毅掷出手中长枪,恰好落在了兵器架原位。

身后来人才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抱拳道:“殿下,老臣今日前来,并非是观摩殿下武艺,也非为年节虚礼,实有一腔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刘毅大咧咧的就坐在地,笑看来人,念道:“南安郡王,今日并非只有你一个找到本宫府里来的了。”

“本宫是见都见得烦了,为何偏要听你闲叙?倒不如再精湛精湛武艺,学得通定国公几分。”

南安郡王脸色难看,偏头低声嘀咕着,“定国公那非人武艺,哪是磨练能磨练的出的?”

厅前并无旁人,便是南安郡王刻意压低着嗓音,也是被刘毅听了个完全。

眼神微眯,刘毅已比当初见岳凌时,能沉得住气了。

“哦,那王爷不妨说说,定国公那武艺是哪里来的?尤其本宫并未听说定国公曾有师承,当父皇发觉他之时,身上已有精湛武艺,在京城内遍无敌手。”

南安郡王冷冷道:“殿下未曾见过定国公在战场浴血厮杀,那简直并非人力,如同野兽入场,啃食凡人。”

“定国公那一身戾气,战场上对面见得,都得逼退三分,这是武者的本能,本能的恐惧。”

“这练不出来,只有在战场上厮杀,用血浸染长枪,盔甲,才能养成。”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刘毅倒是起了几分兴致,“你说本宫并无战绩,本宫难道不知?只是如今父皇并未赐下兵权,许我往边关立下战功。每日除了精进武艺,遍翻兵书,又能如何?”

南安郡王颔首道:“我便是为此事而来。”

“哦?”

刘毅挑了挑眉,“王爷上座说话。”

在门外站了几个时辰,南安郡王的腿都有些酸了,如今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能进入厅堂内,心底还是振奋不已。

“殿下并没有自己的亲信可用,这在边关领兵是大忌讳。是连陛下都有八百玄甲军可用,在边关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殿下当然也需要自己的亲兵,需要旁人的支持。”

“这么说来,王爷肯支持我?那我为何不去选更有权势的北静郡王,非得选王爷你呢?”

南安郡王冷冷笑道:“那个人,殿下难道能信得过吗?他妻族甄家失势,他视若无睹。世故旧交荣国府遭难,他同样视而不见。”

攥起拳头,砸向桌面,南安郡王愤恨道:“他有心促成北蛮和大昌的秦晋之好,却用我的女儿做交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等人殿下信得过?”

“这么说来,是有些信不过了。”刘毅颔首表示同意。

渐入佳境,南安郡王趁热打铁道:“正是因为我比水溶更弱势,我才更为可靠,甘愿成为殿下的马前卒。”

“哦?这又是怎来的说法?弱,还能成为你的优势不成?”

南安郡王脸上没有丝毫羞愧,坚定说道:“正是如此,北静郡王已经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了,再进一步难道觊觎大位不成?而我,却是代代降爵,自然有跟殿下打拼的野心,殿下想想,是与不是?”

刘毅沉吟起来,忽感有些口干舌燥,又痛饮了几盏茶水。

“王爷的话,倒是能够打动人心。若是以王爷为臂助,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回过神来,刘毅抬头直视问道:“既然王爷今日能主动找来,那必定是心有腹稿了吧?不如说说看,王爷是作何打算?”

一面说着,刘毅一面斟茶,推到了南安郡王面前。

双手接过,南安郡王仰头饮尽,置下茶盏,手臂横擦过嘴角,念道:“南安郡府财力物力比不过北静王府,却也不容小觑。女真人近来袭扰不停,若是殿下成功带兵,点将本王在边关小胜几场,再回朝堂那便是与如今完全不同的境地了。”

刘毅笑着说道:“这谈何容易,领兵先且不提。去了边关就一定能打胜仗?我可听说先前有个草包非要去边关抢功劳,将自己的太子之位都抢没了,灰溜溜的回了京城。”

南安郡王眯眼笑着回道:“这当然不同,非是两国交战,而是小股对敌,想赢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刘毅也听得出话中并未言明的暗示,微微点头,也算认可。

“既然如此,王爷要为本宫投效的话,本宫自不会吝啬了将来的报答。父皇如何对定国公,本宫便如何对王爷。”

南安郡王受宠若惊的抱拳拱拱手,却又听二皇子刘毅说道:“不过,眼下正有一事要王爷操办。”

南安郡王振作精神,生起几分警惕心。

“不久后,定国公便要娶亲,到时候贺礼自然少不了一番准备。你知道的,争储之位绕不过定国公去,这一场我们不能将阵仗落于了我皇兄。”

闻言,南安郡王感觉心似滴血。

自己本来就要出一笔价值不菲的贺礼,现如今更要操持二皇子的那部分。

比自己的那份肯定要高出一等,却还要高过大皇子,这可真是要大出血了。

但作为前期投资,这些都是必须的,南安郡王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好,此事殿下无需挂念,记在老臣身上即可!”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play
next
close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