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诡异修仙,我有一座五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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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署内部藏有巫术结界,不得允许,纵是蚊蝇也飞不进来。

铜蚁能被带进行人署,全靠三娘。

三娘虽然不能直接进入行人署,但她藏进油纸伞后,无论是椒图鉴壁还是巫术结界,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自然也就不能阻止她被商陆带进行人署。

在今晨夜雾退散之前,商陆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无常令,交予三娘吞下,瞒过了行人署里的层层探测。

只是行人署内部,因为巫阵隔绝的缘故,没有蚂蚁之类的小虫子,好在商陆也有办法,他让铜蚁缩成一团,伪装成了一粒细小不起眼的砂砾,悄无声息的滚遍了行人署。

虽然耗时不少,但瞒过了雕栏画栋上面的那一只只古怪眼睛,让商陆通过铜蚁,“看”到了行人署里的种种情况。

也看到了安置巴国大行人和典客的别院。

正如冯平、潘生所供,这别院大门敞着,也没有安排楚巫、兵丁把守。住在里面的大行人、典客,以及相关的随行人员,都能自由地在院子里面活动、交谈。

只是一个个的面色苍白,好像真的是大病初愈或未愈。

商陆没有驱使铜蚁靠近,更没有贸然去与大行人、典客联络。

直觉告诉他,别院虽然看着正常,却正常的有些蹊跷!

尤其当铜蚁窥见另一处别院中,南方群蛮部落的大祭司及其随从,同样是行动无碍、无人看管,商陆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昨日在行人署外面,刚才抓了几个南方群蛮部落的细作,今天更是在差吏的身上,搜出了蛊咒……按照常理,这两处别院早该重兵把守,严防死守。

如今这般“自由”,倒像是张开了口的捕兽夹,在静待猎物!

转眼到了中午饭点,行人署提供饭食,这是差吏们为数不多能够享受到的福利了。

用餐的过程中,商陆与子鼠巡狩撞见。

两人并未坐在一起,中间隔了几个人,相互间也没有打招呼,只是在埋头吃饭的时候,用传音秘术进行交流。

食堂的横梁上面,同样画着有鸟兽人像。

它们居高临下,睁大了眼睛监视众人,同时还竖起了耳朵窃听。

再小的声音,都会被它们听见。

甚至连普通的传音术,也会被它们窥破、偷听。

但商陆与子鼠巡狩用的,乃是子鼠巡狩自创的秘术,这些古怪的“眼耳”,根本窥听不见。

子鼠巡狩听了商陆的禀报,借着扒饭的时机,传音说道:“你聊得不错,别院里面肯定藏着陷阱。就连院中之人,多半蹊跷。”

商陆心头一凛,面上却没有变化,只是呼噜呼噜的干饭,传音问道:“巡狩发现了什么?”

子鼠巡狩冷声说道:“我通过头发,悄悄放出暗号,但大行人与典客他们毫无反应。要么,是他们被控制了,没有表现的那般自由。要么就是院子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他们!”

商陆没有想到,子鼠巡狩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冒险发了暗号,还好未被察觉。

“得想法子探明虚实,弄清别院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子鼠巡狩斩钉截铁的说。

商陆有些担心,传音问道:“不怕打草惊蛇?”

“这两天,蛮族的人动作不断,蛇早就惊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子鼠巡狩看似平静,但在提到蛮族时,语气中还是充满了恨意。

“我把头发留在行人署,等晚上让它化作分身,行蛮族蛊术,去探蛮族别院的底。这样就算暴露,也能祸水东引,将黑锅扣到蛮族的头上!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避免打草惊蛇,而是要尽快确定大行人和典客的安危!”

商陆默然,不再反对。

子鼠巡狩说的极是,时间紧迫,容不得瞻前顾后。

“也……”

“好”字还未讲出,商陆忽然看到,三娘的身影从油纸伞里面飘了出来,径直飘出了饭堂。

横梁上面的“眼线”,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三娘有办法?”

商陆心念电转,以他对三娘的了解,三娘绝对不会冒失行事,此刻出手,必然是有把握、有办法。

他当即改口,传音说道:“巡狩勿急,我这边或有办法。如果不成,你再动手也不迟。”

“你有办法?”

子鼠巡狩有些诧异,本想让商陆不要乱来,但又想起了商陆以往创造的种种奇迹,最终改口,只是叮嘱:“好。你且先试试。切记,万不可逞强。”

“卑职明白。”商陆应下。

短暂的交谈过后,两人不再传音,专心用饭。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或“眼线”,察觉到他们之间,经过了一番密谈。

吃过午饭,出了饭堂,商陆便看到了飘回来的三娘。

无须询问,三娘的声音就在商陆脑海中响起:

“别院是空的。你们看到的大行人、典客之流,俱是猖鬼幻化!它们持有本主的物件在手,借院内巫阵遮掩,方才惟妙惟肖。”

“猖鬼所变?!”

商陆暗自心惊,还好他们没有冒然行动,否则就自投罗网了。

三娘紧接着又说:“我搜遍了行人署,也没有找到大行人与典客的踪迹,他们恐怕没在此地。”

不在行人署?

人被弄往了何处?

重重疑云瞬间塞满商陆心头,他面上未露半分异色,不动声色地让三娘收回铜蚁,自己则继续顶着冯平的身份忙碌,直至散衙。

出了行人署,商陆并未与子鼠巡狩接触,按照冯平的一贯作风,急匆匆的赶往张寡妇饭馆。

在饭馆里磨蹭了许久,直到街巷间响起更夫示警的锣声——天色将暗,夜雾将起——才佯装恋恋不舍地离开。。

回到冯平家中,静待浓稠的夜雾吞噬天地,商陆方才取出皮影人偶,吹气胀满,置于床上伪装熟睡的冯平。

自己则提上灯笼,挎好巫刀,悄然推门。

身影很快就没入到了滚滚夜雾中。

这一趟,商陆走的远比昨夜顺利。

眼煞、雾魇受火光震慑,不敢靠近,路上也没有再遇到未知诡物,很快便进到了西市中。

商陆正要直奔皮货铺,三娘却忽然抬起手,指向了夜雾笼罩下的一处地方:“往那里去。”

“嗯?”

商陆立即止步,顺着三娘手指的方向望去,虽然迷雾重重,却还是看到了一片影影绰绰的楼宇,闻到了淡淡的香火味。

“那里是……巫庙?”商陆有些惊讶,“这个时间,去巫庙做什么?”

“占卜。”三娘的回答,言简意赅。

商陆闻言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你能卜算出大行人和典客在哪里?”

见三娘点头,他很惊讶:“寻人占卜,不是需要目标人物的一件贴身器物吗?”

三娘纠正道:“不止是贴身器物,还得是最近用过的贴身器物,否则上面沾染的气息消散,同样派不上用场。”

“难怪巡狩没有让人帮忙占卜,原来是这个缘故。”商陆恍然大悟。

在十二巡狩之中,有人擅长占卜之法,子鼠巡狩却没有找他帮忙,起先商陆还以为,是楚都这里藏有种种禁制,子鼠巡狩不好往巴国传信。

现在看来,情况只怕是更加的复杂。

商陆不再多问,当即打着灯笼,快步奔往巫庙。

到了巫庙外,大门已经紧闭。

但这难不倒商陆。

他都不需要翻墙入院,直接外放精炁,从门缝穿透进去,轻而易举,就将巫院的大门给打开了。

巫庙里面静悄悄的,同样是被雾气笼罩,但是没有眼煞、雾魇行走其中。

不过庙里的人,依旧是将房门紧闭,并未因为巫庙里面没有眼煞和雾魇就放松警惕。

夜雾中,除开眼煞、雾魇,可是会出现未知诡物的。

谁也不敢保证,那未知的诡物,会不会溜进到巫庙里来。

一切都得小心谨慎才行。

商陆同样很谨慎。

虽然巫庙里面的人,全都藏在各自屋内,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猫着腰,速度飞快地跟在三娘身后,径直到了后土殿。

推开殿门的刹那,商陆感觉到有一股目光,盯在了他的身上。

商陆汗毛一竖,下意识就要抽刀,但很快发现,这目光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

是后土娘娘的目光?

商陆抬起头,正好瞧见大殿里面供奉着的后土像,似乎在俯视着他。

商陆暗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握着巫刀的手。

大殿里面燃着香蜡,微弱的火光非但没有驱散阴霾,反而还平添了几分诡异。

商陆关上殿门,走到后土娘娘的神像前,行礼并上香。

他并不担心会留下痕迹,临走的时候,将烧完的香灰连同竹杆一并带走就行。

等他上完香,转过身,就看到三娘拿出了一捧蓍草,嘴里念念有词的同时,将蓍草放到了香上,来回画了三个圈。

袅袅青烟飘进到了蓍草里,让它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同时三娘张开手,半只玉扣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同样拿到香上去画了三圈。

“这是你从猖鬼身上摸来的?”商陆传音问道:“没了玉扣,猖鬼会不会警觉?”

三娘没作回答,只是摊开了另外一只手,上面有另外半只玉扣,与这半只从形状、雕纹上看,似乎是一模一样。

但是当商陆催动灵心慧眼,却能看到,在这只玉扣上面,没有大行人留下的气息。

然而,当三娘将两个半只的玉扣放在一起,让它们融合成了一只完整的玉扣后,大行人残留的气息立刻传遍整只玉扣,再瞧不出有什么不同。

“好手艺呀,我家三娘就是心灵手巧。”商陆夸道。

三娘当初可是给他缝过蛇鳞靴的,炼器的本事比不上公输灵,但要琢出个玉扣,还是没有问题的。

商陆当即放下了心。

三娘则是将玉扣重新掰开,只留下了有气息残留的半只,以它为引,开始揲蓍占卜。

商陆守在一旁护法,同时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出点什么。

结果却什么都看不懂——当初陪着三娘上占卜课的时候,他就上的是一头雾水,现在也不可能忽然就开了窍。

就这么不明觉厉的看了一会儿,见到三娘开始收拾蓍草,商陆忙问:“占卜完了?怎么样,有结果吗?”

三娘点头:“卦辞显示:离火耀宫阙,坎水陷深渊。贵人困金笼,血光隐迷障。”

商陆皱眉念叨了两遍,然后问:“什么意思?”

“你没解出来?”三娘反问。

“没有。”商陆摇头。

“那你摇头晃脑的念个什么劲?”

三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给出解释:“第一句话,离火代表光明尊贵之地,加上宫阙,意指王宫!后面三句话,都在说咱们要寻的贵人,正身处险境,随时有生命危险。”

“王宫?”

商陆眉头紧锁,联想到孙管事说的,大行人与典客他们,正是在腐烂凶地被摧毁的那两日“称病谢客”。

他的心中猛然有了一个猜测:“大行人和典客,怕不是被恼羞成怒的楚王当成‘药引’了吧?”

还好,卦辞上说“随时有生命危险”,那就是暂时还未死。

估计是在被楚王“汲取”巫力?

但只要没死,没让楚王练成“人丹”,那就还有机会。

只是楚王宫戒备森严,肯定不会像行人署这般好混进去。

商陆思来想去,没有太好的办法。

恰好这时候,三娘也收拾完毕,他就准备抹去桌上还未燃尽的香,赶回去与子鼠巡狩等人商量。

结果手还没有挥起,香炉里面他敬的香就直接消失,不见了踪影。

“咦?”

商陆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定是后土娘娘把香收走,慢慢享用。

既然后土娘娘亲自善后,商陆自然不必再担心,当即躬身行礼,告辞离开。

等他回到皮货铺,来到画中秘界,子鼠巡狩、孙管事以及吕阳等人,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怎么样,你今天有试出什么结果吗?”

子鼠巡狩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的问。

“幸不辱命。”

商陆抱拳,道出了三娘查出的一系列情况:

“别院里面是空的,没有人,是猖鬼幻化成了大行人他们的模样!大行人他们,根本就没有在行人署里,而是在楚王宫中!”

这一席话如同惊雷,震的子鼠巡狩与孙管事等人目瞪口呆。

短暂的惊愕过后,子鼠巡狩盯着商陆,目光炯炯的问道:“别院里面的人是猖鬼幻化,这个倒也罢了。你说大行人他们在楚王宫中,是哪里来的消息?”

“占卜来的。”

商陆据实相告,只是没提三娘。

他摊开手,露出了大行人的半只玉扣:“在巫庙里,请后土娘娘相助,以这半只玉扣为引,卜卦算出的这一结果。卦辞上说:离火耀宫阙,坎水陷深渊。贵人困金笼,血光隐迷障。”

子鼠巡狩伸手接过半只玉扣,拿在手中摩挲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大行人的玉扣,上面还有他残留的气息。”

孙管事则是琢磨卦辞:“从卦辞分析,确实直指楚王宫。只是针对大行人他们的下落,楚王肯定做了周密遮掩,这占卜的结果准吗?别是楚王故意设下的陷阱,诱我们自投罗网?”

子鼠巡狩也有这样的担心。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商陆在通神、请神上面的能耐,认真问道:“占卜的时候,你真请了后土娘娘相助?”

“真请了。”商陆点头。

程仁在这个时候插嘴:“商无常所言,句句属实。”

当然属实,商陆说的都是真话。他确实请了后土娘娘相助,至于占卜……他也没说是自己占的。

“你能听出真伪,能分辨出大行人他们,是否在楚王宫里吗?”孙管事忙问。

程仁苦笑着摇头:“我只能听出商无常讲的话,都是真话。但卦辞是否为真,我不能确定。”

“得找人帮着打探一下。”

子鼠巡狩撵着胡须说:“楚王宫那么大,必须先确定大行人他们被关押在了何处,才好制定营救方案!”

孙管事闻言一愣。听子鼠巡狩这话的意思,是信了商陆的占卜结果?

他忍不住看了商陆一眼,心中暗暗称奇。

“不如……找楚国公子帮忙?”商陆提议,他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琢磨此事,还真想到了一个人选。

子鼠巡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说的是出现在‘白玉京’里的那个楚国公子?”

商陆点头:“就是他!”

子鼠巡狩沉吟道:“那人也算是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只是……”

商陆接过话:“只是我们不知道,哪个楚国公子是他。”

“没错。”子鼠巡狩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又分析了起来:“当今楚国公子里,以大公子的声望最高,实力最强,年岁也最长……如果楚王真的死了,他是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人!”

子鼠巡狩也是有魄力,当即作出决定:“不管是不是他,明天先去会会,探探口风!”

随后他又对商陆说:“既然大行人他们不在行人署里,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回去装孙子了。”

指了指表情呆傻的冯平和潘生,问许真和判阴童:“能让他们两个,早点恢复吗?”

“能!”许真和判阴童异口同声的答道。

“好!”子鼠巡狩当即做出安排:“就让他们两个明天一早恢复清醒,并将与我们相关的记忆抹除,再给他们添上今天的记忆。我和商陆会把今天做了哪些事告诉你们。现在就动手,做完后,我们趁着夜雾遮掩,将他们送回家去。”

判阴童叉手领命,立即按照子鼠巡狩的吩咐行事。

大约一个时辰后,商陆和子鼠巡狩再度步入到了夜雾中,各自肩头扛了一个人。

转眼到了第二天。

子鼠巡狩还没有找到机会去探楚国大公子的底细,就听到了一个叫人错愕的消息。

“大公子勾结巴人,导致前线兵败,在今晨被下狱问罪了!”

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不仅是惊到了子鼠巡狩,也让商陆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刚想找大公子帮忙,人就被拿了?

要不要这么巧啊?

我们是勾魂簿吗?找谁谁死?

还是说,有人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今天全身痛……踢个球,脖子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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