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年方八岁,被仓促拉出登基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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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姑父?”

“嗯?”

刘谌的思绪被楚徽打断。

“姑父在想什么?”

楚徽探身看向刘谌。

找刘谌商讨对策,是楚徽考虑很久,才在心里下的决断。

不为别的,单是暴鸢这位御史大夫,主动来找他,上来就将查到的讲明,楚徽就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涉及边榷员额竞拍一事,暴鸢查到的不止牵扯到了宗藩,还牵扯到了一批朝中官员。

宗藩没有啥好说的。

有说头的,反倒是这批朝官,在他们之中,有两拨人不简单,一拨跟徐黜密不可分,一拨与王睿密不可分。

好嘛。

中书省左右相国皆牵扯其中。

这两拨人有此动作,到底是得到了授意才如此的,还是说瞒着上面的做的?

若是后者的话,还好办些。

可要是前者,那就不好办了。

徐黜、王睿的身份都很复杂,徐黜是以文敕国公爵的,还是左相国,关键当朝皇后还是其嫡孙女。

王睿呢,是右相国,其女是宣宗纯皇帝的皇后,今上的皇嫂。

政坛之所以复杂就在于这。

总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相连。

这也是楚徽没有拿出另一份名册的原因。

他想先看看刘谌怎样想。

“臣有件事,不知要不要对殿下讲。”在楚徽的注视下,刘谌犹豫了很久,这才悠悠开口道。

“姑父有什么话,只管讲给侄儿。”

楚徽还道是刘谌想讲的,是跟宗藩有关的,故而没有多想下,看向刘谌道。

“那殿下等一下臣。”

这句话讲出时,楚徽心里咯噔一下。

这老狐狸不对劲啊!!

瞅着刘谌的背影,楚徽这时察觉到了不对。

跟刘谌在一起打交道这么久,刘谌是什么德性,楚徽早就摸透了,这要牵扯到宗藩,他绝不会这样。

‘殿下啊殿下,也别怪给你挖坑啊。’

此刻的刘谌,在找寻什么时,心里暗暗思量,‘你既然对臣有所隐瞒,那臣就只能以真诚来对了。’

想到这里,刘谌嘴角不由上扬。

但在找到想要的,那嘴角立时恢复。

作为兼领榷关总署的总宰,刘谌怎么会不多留几个心眼,尤其是边榷员额竞拍一事,牵扯到今后三年的大虞边榷贸易。

这要是不多上点心,万一竞拍到员额的群体中,有一些是对中枢,对社稷,皆有坏心思的人,不被查到还好,这万一是查到了,那他肯定是要吃瓜落的。

所以刘谌也动了些手段。

还别说,在此之前真叫刘谌查到些什么。

而在查到的这些之中,还有一些人高价竞拍到了边榷员额。

之所以会这样。

是因为刘谌瞄上了抵押银。

这次榷关总署进项不少,可这钱经不起念叨啊,除了榷关总署自身要用的,还有九门提督府,南北军改制需要,此外国子监、军器监、都水监、少府监、将作监等,也都是有各自需求的。

这还不是关键。

关键是照天子那脾性,今后花钱的地方肯定多。

自己在天子那儿挂上号了,以后天子要需要用钱的时候,他要是无法分忧解难,那不就叫天子失望了?

天子失望了,这可是大事啊!

所以刘谌想促成一件事,即竞拍到边榷员额的群体,缴纳的抵押银不退了,就存到榷关总署这边。

待到三年期满,榷关总署再退。

且这个抵押银还要向上涨涨。

刘谌这样做是有目的的,这是对那些持有员额的群体一次无声警告,一切都要按照规矩办事,要是谁敢坏了榷关总署的规矩,这钱就别想要了。

这还不是关键。

关键是要叫榷关总署查到什么,被废掉竞拍到的员额也是必然的。

既然守榷关总署的规矩,那缴税就是必须要办到的。

按着刘谌的理解,榷关总署就三点最重要,一个是竞拍员额,一个是征收榷税,一个是严查走私。

这不上点手段,能行?

肯定不行啊!

所以刘谌故意装作不知,叫查出有问题的人高价竞拍到员额,就是为了拿他们做文章。

原本刘谌还没有想到怎样开始呢,紧接着楚徽就过来了。

关键是过来了,明显是说一半留一半。

如此刘谌也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殿下先看看这个。”

刘谌将查到的,递到楚徽跟前。

“这是?”

楚徽没有接,反倒是看向刘谌。

心里生出警觉。

这老狐狸,别是给本宫挖坑吧。

原本他是想给刘谌挖坑,可到头来要是反跳进一个坑,这不是可笑至极嘛!!

“殿下看看就知晓了。”

刘谌没有催促,反倒是保持平静道:“原本臣想等合适的时候,将此事奏明陛下的,可今日殿下来找臣,臣倒是觉得此事,可跟殿下一起进行。”

“也跟边榷员额竞拍有关?”

楚徽 眉头微挑道。

刘谌点点头没有说话。

见刘谌如此,楚徽这才伸手接过,可在打开的那刹,看到上面的内容,楚徽双眸微张起来。

可让刘谌奇怪的,楚徽并未露出惊疑或错愕之色。

“郭煌,把那份名册拿来!”

在刘谌思虑之际,楚徽却伸手对郭煌道。

“是!”

郭煌没有迟疑,立时上前,这期间从怀里掏出另一方名册。

不知为何,此刻紧张的,反倒是刘谌了。

不会这么巧吧!!!

“姑父,你看看这几个人。”

楚徽把所持之物,和郭煌所递名册,拍到桌案上,皱眉看向刘谌,“这次边榷员额竞拍,徐黜、王睿两系的人,都有人跟他们暗中联系啊。”

刘谌心跳加快起来。

此刻的他算是明白楚徽为何对自己有所隐瞒了。

没由的,在刘谌心底生出些许悔意。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拿出这些了。

刘谌为什么犹豫,为什么思量,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再把查到的给做局,根子就在于他查到的,有两拨群体是跟徐黜王睿相关的。

这牵扯到了利益,事情就要复杂了。

可刘谌心里这样想,人却已向前探身,比照其楚徽拿的另一份名册,越看,刘谌就越是心惊。

上面查到的,要比他的多。

“殿下,这是您查到的?”刘谌眉头紧皱,指着眼前这份名册,看向楚徽,语气严肃道:“此事,臣希望殿下不要有所隐瞒。”

“不是。”

楚徽摇摇头,看向刘谌道:“是暴鸢。”

“暴鸢?!”

刘谌先是一愣,随即却有些惊愕。

这又牵扯到一位。

如果暴鸢的女儿,没有在后宫的话,那或许不算什么,可偏偏暴鸢的女儿在后宫,这就不太简单了。

“这事儿复杂了啊。”

刘谌轻叹一声。

楚徽看着刘谌,没有多说什么。

要是不复杂,他能来找刘谌。

‘在边榷这件事上,果然还有不少人,心思是没有停过啊!!’刘谌倚着座椅,眉头紧锁的思量起来。

先前是针对走私查了不少人,也杀了不少人。

甚至针对走私的杀,还跟先前的不太一样,这是公开处决,是以凌迟处死这等极刑进行的。

为的就是震慑宵小之辈。

可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即便是这种措施,是震慑到了一批人,可终究没有被震慑到了。

为了利益,选择铤而走险的少吗?

向来是不缺的!!

“殿下,这次廉政、榷关两总署,要联合办案了。”不知沉默了多久,刘谌向前探身,表情正色的看向楚徽道。

“联合办案?”

楚徽有些生疑道。

“不错。”

刘谌点头道:“查这个案子,可以,但是不能以查宗藩为切入点,而应以臣查到的,还有暴鸢提供的这份名单开始。”

“姑父是担心有人利用此事?”

楚徽立时明白刘谌何意了。

“肯定会有人利用的。”

刘谌正色道:“宗藩可以不要脸面,背地里干这种利己损害社稷的事,但是陛下不能不要脸面。”

“大虞皇室的脸面,断不能有丝毫蒙损。”

“据臣知晓的,廉政总署自特设以来,虽说是查办过一些要案,但却是拿着锦衣卫、察事的成果才查到的对吧?”

“姑父的意思,这次要叫廉政总署独挑大梁?”

楚徽盯着刘谌道:“就根据这份名单进行暗查,在这期间……”

“不,不是暗查,是明查!!”

刘谌摆手打断道:“既然是要立威,那就要立的彻底,当然查这一要案,要先从容易拿捏的查。”

“最好是怎样,让廉政总署的人,直接来我榷关总署,要叫朝中有司知晓此事,所以这个人选,殿下一定要选好。”

“足够机灵,足够沉稳。”

“在我榷关总署闹起来后,朝野间的注意就吸引过来了,到时臣顺势做一件事,即封停参与竞拍群体缴纳的抵押银。”

“臣把这件事做了,廉政总署的人,就把那些有嫌疑的群体先抓了,切记,一定不能抓跟徐黜王睿相关的群体。”

这是要把局给搅浑啊。

楚徽算是听明白刘谌这是何意了。

真要经这样一闹,这事儿就小不了。

“在这些事做好后,殿下需要做的,就是把有嫌疑的全给派人监察起来。”刘谌表情正色道。

“这其中就包括宗藩,不过这件事动作肯定不小,臣的意思,是殿下能否经陛下允准,让锦衣卫在暗中协办此事。”

“这动静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楚徽皱眉道。

原本他是想把此事查明白,把该抓的都抓了,到时在给自家皇兄禀明。

“殿下,这是太大了,但是却很有必要。”

迎着楚徽的注视,刘谌伸手道:“如果这名单上的是真的,这叫什么,顶风作案啊,往小了说是贪赃枉法,往大了说是丧心病狂!!”

“您要知道,针对走私的处置,陛下此前力度有多大,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有人敢这样做。”

“臣不知他们是昏了头,还是怎样,可这样家伙要是不都给抓了,这就是对社稷的不负责。”

“而且殿下不要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今下九门提督府,南北军改制下,我朝中枢所辖精锐不能妄动,可要是这上面的人,有谁憋着什么坏心思,导致地方秩序出现动乱,那中枢该怎样办?”

“姑父说的……”

楚徽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开口道。

可说到这里时,却被刘谌摇头打断了。

楚徽没有讲出口。

“那就按叔父说的来办。”

“殿下,还有一点。”

在楚徽话音刚落,刘谌伸手道:“等到第一批有嫌疑的被抓后,您要以暂掌廉政总署的名义,向中枢诸有司去一道公函,切记,是所有。”

“但凡是有线索的,要及时向廉政总署提供。”

“这件事很重要。”

“臣现在怀疑一点,就围绕这一件事,朝中一些有司,或者是一些人,肯定是知晓些什么的,但是他们却都藏在手里没出来。”

“别的不说,单单是陛下特设的锦衣卫,肯定会有相关的线索,这件事,要办,但只能是廉政总署来办,榷关总署跟着一起办。”

“这不是要抢功,而是为了两个总署立威,廉政总署要立威,榷关总署要立威,不然今后再遇到类似的事,反倒是不好办了。”

“明白了。”

楚徽点点头道。

对刘谌讲的这些,楚徽如何不明白。

就说榷关总署这边,今后的职责会越来越重,可先前榷关总署立下的威,其实都是找锦衣卫、察事搞来的。

世人不知晓这些,但是在权力场上的,谁不知道?

别人给的,跟自己打下的。

这完全是不一样的。

这件事办起来可大可小,但现在按刘谌的意思,那就是按大的来办。

也是这样,楚徽知道该怎样处置那帮宗藩了。

他们肯定不能暴露出来,但是经过这场大案的掀起,他们势必会有所动的,到时进行敲打,这是最合适不过的。

而一旦进行了敲打,他们想离开虞都返回藩地的想法,自此以后就不要有了,甚至经过这件事,宗正寺能做一件事了,即代替宗藩进行管理藩地,只有断了他们的念想,一个个才能老实待在虞都,而真促成了此事,宗正寺也能顺势解决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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